眼镜男没说话。
但他的表情已经做出了回答:
是,他们这群人,死定了。
金发女眼眶泛红,“我不能死啊,安安才九岁,她可只有我了。”
她起了个头,其他人也纷纷自语。
“艹,哥活了25年,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好歹让我谈场恋爱啊。”
“我事业才刚起步,未来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家里还有六个老人,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怎么办。”
“好死不死的,怎么就选了这一天。”
“加国好好的,我干嘛跑到华国来遭这份罪?”
……
呜咽,忏悔,咒骂,不绝于耳。
气氛更加凝重了。
就在这时候,从进门起便沉默不语的黑瘦老头忽然说道:“会有转机的。”
黑瘦老头正是观致远。
他是本次科学考察队的召集者,方才那个说着要去找红桦树树皮的年轻男人,就是他的学生之一。
观致远的声音平静笃定,既非看破生死的豁达,也非毫无底气的诓慰,以致于所有人都扭头看他。
红桦树青年的眼睛里燃起一丝希望。
“教授,您是得了什么小道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