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劳烦徐将军。”
“您客气了,没有大长公主,就没有咱们威虎营。”
若是江余还未离开,定能认出这人就是当初护送她进京的徐尔风。
但这会儿江余满肚子火气,带着人到达山上别庄后,直接下令将别庄炸平。
“不搜一下他们来不及带走的东西吗?”暗七试探问。
“不用。”
“要不只炸那几个密道?”暗九小声问。
“全炸!”江余看向暗九,“我记得申请批下的火.药很多。”
暗九内心吐槽,就算很多,也没必要都用来炸别庄,况且这个庄子大的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全部推平。
江余随后又挑出部分暗卫在山中驻扎留守炸山,她则带着剩下的暗卫押送着抓到的人去往新平山。
路上暗一欲言又止,直到将抓拿之人全关在新平山的地牢后,问:“郡主,您既已知暗二是奸细,新平山暗营中定仍有她的同伙,为何还要将人关在这里。”
“所有的防员皆被救走,剩下的重要程度降低许多,关在哪里不是一样。”
“况且大长公主将未参加这次行动的人都叫入京,留在暗营中的不过干杂物的新人,她们不足为惧。”
“倒是我们今日一同行动的这批人……”江余瞥向暗营中走动的人群:“她们中有同伙的可能更大。既然大长公主在京城里抓奸细,肃清暗卫营,我则要将外面的奸细揪出来。”
“属下明白,定会协助郡主!”暗一坚定道。
江余转过头来细细打量暗一,轻声问:“你也知道大长公主在京城中抓奸细?”
“好呀,你们都知道!唯独瞒着我!”
暗一以为之前管事已经和江余说清楚,所以未再隐瞒,现在被江余质问,只呐呐答:“大长公主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奸细抓净。事先不知他们会不会行动,就未告知您。”
“是陈明轩出的主意。”江余语气肯定道,眼神却盯紧暗一。
瞥见暗一惊讶的表情,江余愤愤:“好你个陈明轩,之前江老爷的事瞒我,现在也瞒着我。”
暗一没劝,这事确实是陈明轩主动提意,没得解释,她觉得江余这会儿生气是理所应当。
反而是在旁边听完全程的暗七,暗九急的不行,不停地给暗一递眼色,没被接受到后,试探着转移话题。
“小姐想要如何找出奸细?”
“你们应该知道哪些人平日里与暗二走得近,将他们安排到一个屋。地牢的附近洒上这个药粉,每日一次。”
“暗七,让青杏去挨个听暗卫营中的人的声音,将与逃走之人相似的找出来。”
江余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在手下忙碌时,也不耽误新平学堂的授课以及查看京城中铺子的账本。
没过几日,地牢那里陆陆续续抓到四五人,被一齐投入地牢,之后就再没有动静。
和暗二平日里交好的那些人也知道自己被怀疑,安分的紧,很快,一个月很快过去,江余将暗卫营交给暗一,带着暗七与暗九入了京。
今日是帝后大婚的日子,江余在城门刚开,就入了城,直奔大长公主府。
管事已经在大门处恭候,引着江余进府:“大长公主还在歇息,您也先去院中歇一会儿,今天还有得忙。”
江余见府中处处装点着红绸,喜庆的很,也掩不住少了许多人的清冷。
“陈明轩在院子里?”
“是。”
管事话音未落,就见江余已经大步往前而去,很快消失在转角。被丢下的暗七暗九对着管事耸耸肩,拉住管事,给他说明这几日城外的情况。
江余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大长公主府她熟得很,抄花园中的近道,跳过假山,围廊,半盏茶功夫就到了院中。
推开房门,见陈明轩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下青黑一片。江余粗鲁地将他的衣服拉开,果然见着身上有好几处上了药,包着布,有一处在心口,一处离间颈很近,都是致命处。
“醒了就起来。”江余嘴上不客气,手上还是将陈明轩的衣服理好。
“娘子。”陈明轩睁开眼,往江余身上靠。
江余坐直身子,让他靠得舒服:“之前你让我不要以身犯险,你自己却冲到最前面。”
“当自己练了几个月功夫就能和暗卫打了?”
“都说这些事我来处理,你专心于朝堂上的事就行,怎么就住在了大长公主府?”
“母亲要自己处理这件事你不仅不拦着,还要一起瞒着我,你是不是瞒我瞒惯了,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
陈明轩乖乖听训,听到最后,连忙道:“我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离那些烦心事、危险的事远一些。”
江余用手托住陈明轩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我不想永远都是你替我挡风遮雨,这样会惯坏我的。我希望以后是咱们并肩而行,一起给这个家遮风挡雨。”
陈明轩看着江余坚定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妥。
阿余比之上辈子,变化了许多,换了心态,遇见了贵人,不再龟缩在自己的一方天地,更加的强大,耀眼。
而他将官场上的事讲给阿余听,只是单纯的想要她更了解他,加深他们之前的感情交流,旁的,他并未多想,这与上辈子有何不同。
他还是这么自负,觉得自己可以将一切处理好,护好他们这个家。
回想近日种种,实际上,他不过是占着重来一次窥得先机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