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夫,这……”
谭昭随即便摆出了一脸无奈:“老夫想了想,从前确实是老夫错了,以至于把棺材本都贴了进去,如今店里就老夫和汉文两个人,我们也周转不开,这普通的小病小痛,我们永济堂就不看了,倘若有个大伤大病的,您送进来,只要老夫接下了,就保准替您给治好咯!”
“这……”夏大夫好人呢,那人真是丧尽天良啊!
不过这夏大夫自从闹了这一遭后,倒是瞧着有人气儿多了,剃了胡须,头发束起,整个人精神得就跟二十几岁青年人似的,这一口一个老夫,听着怪让人不习惯的。
“哎,老夫也不想啊。”
这幅样子,任是谁也不敢劝了,估计也是心灰意冷了,街坊们很快就都走了,不过该宣传的还是宣传,毕竟夏老大夫的医术如何,众人心中还是门儿清的。
刘娘子是个麻利人,很快就将厅堂收拾干净。
谭昭正要推着轮椅往后院去呢,门外竟又来了两位客人,唔,客妖吧。他看了看两妖的气息,这不就是——
许仙从里头出来,见到打头那位身穿白色衣衫的貌美姑娘,登时就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地开口:“白姑娘,你的伞……你等等,小生这便去拿。”
白衣姑娘敛衣一笑,后头的青衣姑娘就放肆许多了,直接噗嗤一声,也不顾忌着谭昭,登时笑骂了一句呆子。
谭昭:“……”
许仙很快抱着把伞从里头跑出来,额头都带着汗珠呢,擦都不擦,将伞双手递过去,满脸羞愧:“白姑娘,给,是小生疏忽了,竟未及时送还,还劳得白姑娘亲自来,是小生的错,小生这厢赔礼了。”
老实人,傻孩子,人根本不是冲着伞来的,伞值几个钱啊。
这位白姑娘生得美丽动人,不过可能脑子不太好,竟然笑着接过了伞,谭昭看得一脸牙酸,觉得自己可能要喝一盏茶漱漱口。
“许公子不必介怀,不过是刚巧路过,想起你在此处,进来看看罢了。”
许仙立刻就信了,刚要请人坐下,看到夏大夫,立刻惶恐地要开口,谭昭就摆了摆手:“不用顾忌我这个老人家,你们随意,随意。”
说着,便要走了。
“噗嗤——你这人,怎么比这呆子还有意思啊!”这声音,可不就是那青衣姑娘的声音嘛。
谭昭坐在轮椅上抬头看过去,心想现在的妖怪发育得可真好啊,连女妖都长得这么高,竟比许仙高了有大半个头,再次嫉妒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