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佛珠跳了跳,一副就不告诉你,你打不着的模样。
气得张生又是一顿张牙舞爪。
这般,时间倒是过得快,这小厮很快又开了门,见只有张生一人,心里有些嘀咕,不过还是开口:“我家主人说今日不得空,这会儿天色已晚,明日再说也不迟。”
张生表示明白,小厮有些害怕地看了眼黑黝黝的巷子,只觉得近些日子的事情怪异极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只觉得从去岁冬日起,主人瞧他的眼神就不似从前和善了。
这边奴仆嘀咕着,那边主人朱尔旦却是急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陆大哥,你逃吧,我一介凡人……”朱尔旦略动情地说道。
陆判闻言,心中熨帖,只觉得自己这番铤而走险果然没错,这世上那么多聪明的坏人,朱生仁厚却驽钝,他换了一人又如何,金华城地府里那凡人,虽性情不错,却为厉鬼所惑,追下地府竟为一害了数十条无辜性命的女鬼求情,白瞎了一副聪明肚肠,何不与朱尔旦更好!
“此事,尚有转圜的余地,莫急,我今日上来,也是通知你一声,只要你什么都不说,地府是奈何不了凡人的。”陆判断言道。
正是话音刚落,一把清朗的男声从屋檐上传来:“地府管不着,那我们道门呢?”
“谁!”
谭昭一瞧,这陆判留个一个大胡子,只露出一双黑黢黢的眼睛,一身判官服,倒是挺正义凛然。
“你换了我朋友的聪明肚肠,却来问我是谁,岂非可笑!”
陆判连看都未看,便是一声冷笑:“什么时候,一个道行低微的道士,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了!大胆!”
他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支笔来,直取谭昭的眉心。
经历过兰若寺一役,谭昭也不是傻大胆,见此,立刻喊了一声:“阿和,回来!”
和氏璧自然非常听话,立刻从头顶坠了下来,正好与陆判的判官笔对上,当下一个对冲,将陆判激得倒退数十米。
谭昭立刻将和氏璧收好,跳下屋檐:“你倒是有情有义,只可惜啊,你这位姓朱的兄弟,却不是什么正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