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薄谦肯定道,“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继续喝的理由。”
话音刚落,薄谦还没来得及把酒瓶拿下去,只见小男生眨了两下眼睛,猛地将头埋进双臂之中——
然后后背起伏,竟开始装睡了!
这句话是薄谦故意说的,以这几天对小男生的了解来看,他绝不可能如实说喝酒的原因。所以听到这个问题,小男生宁可找借口不说,也不会再要酒喝。
果然,他猜对了,在把控人心这个方面,薄谦自认还没输给过谁。
小男生安安静静的趴着,一动不动,薄谦勾勾唇角,把他一直戴着的卫衣帽子掀开,终于看清了从银灰色变成了银白色的头发。
他挑出一绺,捻了捻,白天刚漂过的发丝稍显干涩,还是那么软。
回忆起上次摸他头发的触感,薄谦皱眉:“别再染头发了。”
“你怎么……”双臂之中传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带着点儿不满,“跟我爸似的。”
他爸?
昨天薄谦在门卫处打听过,汇丽庄园确实有户姓陆的人家。联想到小男生今天的表现,有个模糊的猜测呼之欲出。
薄谦试探着问:“你跟家人吵架了?”
“没。”
他刚想再问,小男生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家。”
没有家……
薄谦愣了愣。
“别说这个了,”陆时亦吸了下鼻子,犹豫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再次开口,“薄老师,为了感谢你的羊驼,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想听吗?”
“想。”
“好,”陆时亦姿势不变,捋了一会儿头绪,“嗯……故事的开头很俗套,跟小说一样,一位美丽的少女,爱上了一个年纪大很多、又很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