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男的,怕什么的。”安泽一自己是一个基佬,但是做事有时候却是比直男还直男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生了一张美艳脸蛋,周围人却没有一个怀疑他是不是基佬的原因:“你有的零件我又不是没有,而且我没有记错的话,打板子打的就那一块的地方,我又不是让你全脱。”
明灿:但是打的那一块最是难以启齿啊!那是臀部不是腰部啊!
“痛快点。”安泽一裹着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腿:“趴着,我看看。”
又羞又尴尬的明灿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趴下,裤子往下褪了褪,露出伤处。
看着很惨,皮开肉绽,但是已经结痂了,安泽一微微松了一口气,拍拍已经脸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样的明灿的肩膀:“果然没事,起来吧。”
“这杖刑之事,有的虽然打得皮破血流,而骨肉不伤;也有些打得皮肤红肿,而内里却受伤极其严重。”安泽一轻声解释着,闭上眼睛,没有看明灿穿衣服:“你这个就是前者。我估计动手的人也知道父皇是在气头上,也知道你是我身边最得力看重的人,下手自然也就没有那么严重。”
“不过你晚上也别在竹榻上守着我了,好好的躺在床上休养一阵。”
“我不。”
安泽一看着他,这是今天第二次不听他的话了,良久,安泽一卷着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露出一块足够一个人躺着的空位:“那你是要和我抵足而眠吗?”
抵,抵足而眠?!
被安泽一无意识的调戏一下的明灿落荒而逃。
屋子里没有了人,安泽一闭上眼睛,躺好。
他终于可以自己思索一下了。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眼瞎,约定的那个人是一个背信弃义之辈,不愿意相信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笑容温柔羞涩的美好少年其实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所以,他情愿相信,那个男孩是去世了,或许,是这十一年间发生意外失去了记忆。
罢了,罢了,他们,终究是无缘无分。翻了一个身,安泽一静静地注视着垂幔上的丝线。他在其他事情上一直都是很清醒透彻的,但是唯独在爱情这种事情上他会迷茫糊涂。
他在爱情上,已经付出了一次死亡了。
他对那个男孩,是爱吗?不是,他和那个小孩子见过一次面就爱上了?这不现实。
所以他对他,是执念,是想象,是精神上的依赖与支撑。而现在,这个精神上的梦境,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