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忍俊不禁。
不过连襟向你抱怨妻姐没有心,只走肾,你也是要附和的,于是,沈汀便也谈起自己的“伤心事情”。
“谁不是呢?”,沈汀道:“我家那个,也只会种菜,大半夜的睡觉,硬是要拉着我去菜地里看菜的长势。”
这话听着是苦,可是细细一品味,又不苦,但你说不苦吧,却也算的上是苦了,大半夜的谁去种地?
从小就是大少爷的齐子安十分同情。
可回到家里再静下心来想,便又反应过来了:沈汀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过于嘚瑟,那一副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晚上去做的是什么好事。
他嗤然一声,转身睡下,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半夜里睁开眼睛,目光迥然的看着折黛,“我们去种地吧。”
折黛第一反应就是菜价。
她最近跟贺新爹置办了些大棚蔬菜瓜果,正是要卖的时候。
然后就爬起来,询问道:“可是有人来寻我?说的什么话?事情是否重大?”
齐子安:“……”
这事情他不敢说与任何人听,只敢又叫了一句:“阿呆。”
***
折晚怀孕之后,心情就有些奇妙。
那是一种,“哎呀,我都要当母亲了啊”的奇怪心情。
然后,就开始了磋磨沈汀的日子。
大晚上的,不再想出去种菜了,而是要沈汀给她读书,她美其名约这是胎教。
大早上的,不知道发什么脾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哭,说他要出去寻花问柳了,害的沈汀身边就连一只母蚊子都不敢有。
这般伺候着,算是事事小心,但总算他功力深厚,一跟折晚相遇,就哄着她,捧着她,熟练无比,可人比人是气死人的,这会子皇后娘娘宣召,她就从母老虎成了一只乖猫。
“你觉得我穿什么衣裳比较好?丹红色的这件可好?衬的我肤色好,不然苍白的脸,皇后娘娘就该担心了。”,折晚在铜镜前换着衣裳。
她月份小,肚子不显,以前的衣裳倒是穿的上。
皇后娘娘就夸道:“很好,气色好。”
折晚便高兴的很,“你都不让我多来坐坐,不然我这好气色,也能均你一点。”
皇后直笑,“均什么均,我还要你均!”
她说着,又让采露去拿一串珠子,那珠子看着不显,但是戴在手上之后,就有一股暖流,舒服的很。
折晚就道:“这可是好东西,您真舍得给我啊?”
皇后捏她的脸,“个没良心的,我给你的可还少了?”
折晚见她心情好,就问起骆贵妃的事情来。
“她怎么样啊?”
骆家最近一直都不太好,之前出头太严重,如今一旦被打压下去,倒是老实了不少。
皇后摇头,“她那个性子,常不出来,宫里又守的紧,我倒是不知道具体的。”
折晚很是不信,但是皇后娘娘不说,她就不好继续问。
这事情,说不清。
有些人说,这是皇帝心胸狭窄,刚上位就借世族的手打压骆家。
有些人说,这是骆家太嚣张,你看乐家,家里还是皇后呢,不也老老实实的?
但是这话一说,某些言论就止不住了。
比如,皇帝对待前面几个皇子的态度,比如,皇帝对于骆贵妃这胎的态度。
比如,皇后无子。
如果骆贵妃生了一个皇子,那这江山,很有可能就是骆家的一半。
所以骆家才如此嚣张,不就是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吗?
若是孩子没了,那就有的戏看了。
“如今谣言纷纷,我是一点儿也不敢松懈。”,皇后娘娘笑着道:“好在她也省心,从不主动出门,大事小事,都关起门来,也主动撇清干系。”
这些事情,她是不愿意跟怀着孕的折晚说的,便说起折黛,“也派太医去瞧了,说是没病,只看缘分到不到了。”
她叹气道:“她那屋子里,可有什么小狐狸精作祟?若是有,便告诉我,我总有办法收拾了去。”
瞧瞧这堂堂一国之后说的话。
折晚笑着趴在她身上,“没呢,好的很,您是皇后,哪里就沦落到收拾我阿姐院子里的小狐狸精去?。
她笑得不能自已。
这般开开心心的说了会话,她便高高兴兴的回去,连着脾气也好了些,终于肯抱着沈汀的脸啃了,也肯攀着他的脖子埋脑袋了。
被嫌弃的小沈先生喜极而涕,不拜佛不拜三清,只日日祈祷皇后娘娘高寿且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