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低视线，才发现蹲在地上的顾庭。
姬凡面色一僵，看着顾庭有些愣愣道：“你醒了？”
顾庭看着姬凡眨眨眼，拽着姬凡的衣袖，有些羞涩的样子，慢吞吞地道：“凡凡，那个昨晚上，我们有没有，是不是，做了什么.........”
姬凡面色不变，只是耳后微微泛红，在顾庭还没问完就干脆利落地道：“没有。”
顾庭眼睛微微瞪大，“你骗人，我都看见了。”
姬凡木着脸，“你看见什么？”
“床上的........唔唔.....”血。
顾庭话没说完，就被姬凡连忙伸出手捂住了嘴。
姬凡看了眼门口，随即盯着顾庭的眸子，凶巴巴道：“不准说。”
顾庭瘪了瘪嘴，想装委屈，但是一想姬凡看不见，只好作罢，乖巧地又朝姬凡眨眨眼，表示他不会再说。
姬凡这才放开捂着顾庭嘴巴的手。
顾庭微微直起身，罢了这姬凡的胳膊，脸枕在姬凡的手臂上，有些撒娇道：“你告诉我嘛，我记不得了。”
姬凡看着顾庭不讲话。
顾庭继续撒娇，“你不告诉我，你多亏呀。”
姬凡表情还是木木的，“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所以，你特么来问个什么，不知道很羞羞吗。
顾庭闻言，神色一顿，然后兴奋道：“那你是承认喽。”
说完，顾庭一下站起身，就直接将姬凡横抱起来。
姬凡被顾庭这突然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顾庭一脸认真地道：“昨晚我喝醉了，都不知道什么感觉，想想还是我比较亏，我要补回来。”
姬凡，“！！！！！”
见顾庭还真抱着她去往内室，姬凡连忙道：“等等。”
顾庭脚步一顿，低头看姬凡。
姬凡抿着嘴，良久，才道：“我有些累了，下次吧。”
她是真的很累.......
顾庭歪头想了想，自己昨晚醉成那样，也不知是个什么状况。
凡凡毕竟是第一次，嗯，不晓得有没有让她很难受..........
最后，顾庭还是没放下姬凡。
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才开口道：“那你先休息吧，军中的事我先待你处理。”
姬凡是真的有些疲惫，所以也就同意了顾庭的意见。
将姬凡的被子盖好，顾庭这才转身出去，在姬凡原来坐的地方坐下。
但是脑子里暂时却想的不是军务，而是想起昨晚的事，自顾自地傻笑起来。
之前他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昨日倒不知为何阴差阳错地就.......
顾庭越想，脸上的笑意便越止不住，直到余光瞥及案桌文件上的东昭二字。
却是迅速变脸，表情凝滞，看着东昭两个字，面色沉沉地自语道：“燕绥。”
哼，虽然昨晚那件事有燕绥促成的原因，但是那家伙惦记自家凡凡的事他可不会忘记。
想到东昭国内的情况，顾庭神色微暗，取了一边的白纸，略微思考，就在上头刷刷地书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