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他,武文殊跨坐进车。
不过普通的推搡,周唯却觉得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拧了一下,所有的话,收不回来。
“武文殊,是不是有钱人都他妈你这操性?!要什么有什么,一切唾手可得的日子特妈逼没劲吧?找刺激,玩HIGH的,一群社会败类,看着人模狗样,里面全他妈烂透了,一帮活畜生……”
“你又好到哪去?!你就干净吗?!”武文殊猛地吼起来,打断他。
周唯被骂得莫名其妙。
从车里出来,武文殊大力甩上车门,车身一阵摇晃。
还没搞懂这是怎么了,周唯就被这个人用手臂禁锢在方寸间,武文殊撑在车上靠近他,脸贴脸,鼻挨鼻:“你为什么接近我?”
周唯咽下唾沫:“我……我那个……”
“你喜欢我?”武文殊眼中充满冷漠鄙夷,却在笑:“喜欢我什么?钱?还是只要能操你就行。”
周唯猛地瞪大双眼,一个字也说不出。
“没错,你说对了,我就是找刺激,找爽,秦凯卖我毒品,想勾我上瘾,第一次量一定给足,”他俯下身,贴在他耳垂,成心让热气钻进去:“你告诉我,坏了我好事,要怎么赔我?”
周唯全身都是木的,动也动不了。
直起身,武文殊拿出烟,点火。
香烟尽燃,他不停地吞吐烟雾,直到剩下一个烟头。
扔掉,用脚捻灭,操着被尼古丁侵染的沙哑嗓音,他对他说:
“去我那里,再让我玩一个晚上,咱们就算两清。”
周唯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了,他只觉得全身上下流淌在血管里的液体瞬间冻结成冰,连指尖都透着寒意。
愤怒,绝望,不甘,什么都没有,当他坐在车里时,脑子里除了这个人在西餐厅挎过桌子抓他手腕,说的那句‘我愿意’,就是雪地里他攥着他的手,那份暖到心窝里的热……
原来,忘掉这些,还真他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