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太过分太羞辱人了!
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周唯都承受不住……他眼圈殷红湿透,一个劲摇头拼命挣扎,却最终失禁,喷在茶几上,浸湿大片的地毯。
最后,武文殊放开他,扔掉保险套,把剩余的抹在他屁股上。
周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茶几上爬下来的,他的腿软得站不住,牛仔裤拉链还没拉就摔在沙发边沿,颤抖着把自己撑起来,余光中他看到武文殊已经穿好裤子,从沙发旁的柜上拿起钱包,抽出一叠现金……
周唯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就算他已经想到这个人多半会把自己当成出来卖的,可事实摆在眼前,赤裸裸地让他的猜测成真时,他也根本无法承受……
何止接受不了,周唯感到他整条胳膊都因为狠命攥拳而大肆颤抖。
武文殊见他不言不语毫无反应,又把钞票放回去,拿出张卡:“这卡没上限,要多少你自己取。”
什么卧底,什么缉毒,什么忍辱负重,骨肉亲情,当愤怒升腾冲破理智的界限,一切条条框框的束缚全是枉然,周唯只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好像在油锅里反复煎炸,炽热熊然的怒火把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
他抄起旁边沙发柜上一个淡紫色的高脚花瓶,把里面半瓶鲜花水连同百合花全部倒在武文殊的头上。
最后,扔掉花瓶,临走时回头对武文殊说:“你就是个畜生。”
当周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边,武文殊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捋,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手中深黑色的钱包,缓缓牵动起一侧嘴角,像是苦笑又像是冷笑,把它扔在地毯上,向浴室走去。
周唯走得歪歪扭扭,所有肢体的行动都好像被打上石膏一样僵硬无比,好不容易挨到前廊他再走不动,倚在廊框上喘气……
刚才失态的结尾让他肠子都悔青了,他那样对待他,之前的操不都白挨了?!
他想不通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大火气,卖屁股是骗,不择手段揭发罪行也是骗,本质不是一样吗?!不想他觉得自己是卖的,难道要让他知道自己另有所谋,还他妈是为了让他挨枪子?!
闭上眼睛,在心里反复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周唯去拿花盆底下藏着的刀,他不能把这东西扔在这儿……
或许是姿势的问题,稍微一动后面便是一阵痛麻,有种异样的感觉从脊椎骨攀爬至脖颈,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操他妈!
周唯扶上门廊,去克制这种羞耻却又刺激的感官激荡。
把弹簧刀握在手里,他吃力地向别墅区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