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挺生的,”周唯将烟气深吸入肺,眯着眼打量他:“下次别把春药配在毒品里,爽不出来罪就受大了。”
武文殊嘬了口烟,没说话。
“你血液里冰毒含量虽然高,衰减却很快,应该是口服的,剂量不大,上不了瘾,下次千万玩这个,毁人。”
武文殊烟抽得很急,没几口就剩下烟头,他扔到地上用脚踩灭,抬腿便走。
“喂!不是有灭烟器吗?!什么臭毛病?!随手扔进去不行?”周唯喊住他。
对方回头愣在那儿,十分尴尬。
不自然的表情不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生气和厌烦,武文殊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推门离开。
……
…
很正常。
没有任何问题,全是出自本心,没有掩饰,没有躲藏,见到他这张脸既不会害怕,也不感到惊讶,从始至终就是尴尬,厌烦,生气……
周唯抬起头,看着右上角那个嗡嗡打转的排风扇,一口一口静静抽烟。
灭掉一根,又点燃一根。
他移回目光,透过吸烟室的玻璃门,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得到武文殊的侧脸。
这个人再度坐到原来的椅子上,几米外仍旧是那个年轻男子,他们中间隔了几个座椅,不远不近。
一时间,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在心中扩散,推开门他仔细地去观察武文殊……
跟之前,之之前的动作都一样,无论被什么打断,他仍然回到原点,就是坐在那里注视那个人。
从始至终,从看到武文殊的第一眼,他的目光就一直在追随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周唯偏头细细去打量这名男子,跟武文殊一样,他也是一身污垢,破衣烂衫,大腿内侧的裤子被血整个染透,一只手严重受损,被简单包扎过,纱布凌乱肮脏……
这在急诊部太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