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殊发现投过来的目光,忙直起身,提裤子。
“让你叫你不叫,看把我后背掐得。”周唯皱眉去摸自己后面。
对方徒然一惊,赶紧侧头看去,这才发现周唯脖子后面被自己掐出来条条红印,严重的地方还出现血点。
尴尬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状态,武文殊语无伦次地致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对……”
“我知道,你要是成心的,今晚走不了,明天就押你去医务处,”周唯低头摆弄药瓶:“别穿上,我得给你上药。”
武文殊立刻僵在那儿,周唯看得出他对再度脱裤子有着更加强烈的抵触,犹豫几秒钟,他试着跟周唯商量:“大夫,能让我自己上药吗?”
执拗,奇葩,时而礼貌时而乖张,阴晴不定……周唯对他又惊奇又无奈,他实在不想再看见这个人的屌,于是说:“不想脱裤子就自己回去上药,三个月不能房`事,辛辣刺激一概不能吃,烟酒更不行,早晚上两次药,我再给你开几天口服消炎药,防止伤口感染。”
武文殊点点头,礼貌道谢,离开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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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文殊走后,周唯把自己放空在椅子上。
他狠狠地捋了一把脸,对刚才治疗时自己失控且特别不职业的动作耿耿于怀。
他的性向自己很清楚,而这个“清楚”也是上大学后才弄懂的,小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自己跟别人有点不同,成年后才明白原来他是个GAY,只对同性有感觉,有冲动。
这个秘密一直深埋在心里,没敢跟哥哥周铮如实交代。
可即便他喜欢男人,他也不能对一个犯罪分子有冲动!一时半刻,模棱两可的感觉也不行!
大概也许似乎……
是憋太久了?
自从哥哥失踪,他没这方面的心思,跟魏鸣海也是草草了事,得过且过。
想起哥哥周唯沮丧地趴在桌上,将脸深埋在自己臂弯中,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跟武文殊接触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这个人对他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眼神单纯,一丝一毫的顾虑与杂念也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