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皇阿玛有白头发了！”
太子忽然抬头，望向九阿哥，声音带着几分的哽噎。
九阿哥愣了下，目光有些呆呆地看着太子，等他继续说话。
“八弟的事情，皇阿玛看着不在意。但哥哥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二哥想我怎么做？”
九阿哥跟着叹息一声，他这段时间，跟福寿膏的毒瘾抗争，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的事情。康熙每次来，他也都是强打精神的，虽然他的身体在渐渐好转，但这其中的痛苦，唯有九阿哥自己才明白。
“我不知道！”
太子长叹一声，“往日里，哥哥我让皇阿玛太失望了！如今，我想改，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二哥，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九阿哥皱眉，不明白太子这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说，太子又要争位？
太子苦笑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九弟，皇阿玛的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我们也都大了，该让皇阿玛省心了！”
九阿哥更懵，搞不懂太子这是啥意思？他让康熙为难了吗？似乎这些事情都不是他的错吧？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九弟，以后行事，切切小心，莫要再让皇阿玛担心了！”
太子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哥哥我该回了！”
“二哥，你这是打弟弟脸啊！”九阿哥一听太子要走，眼睛就瞪大了，“这眼瞅着用膳了，二哥你这时候从我府上出去，你让弟弟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等康熙带着梁九功到达九阿哥府上，正好跟太子碰了面。
“儿臣叩见皇阿玛！”
太子和九阿哥一起给康熙见礼。
康熙摆了摆手，道：“都免礼吧！”
一顿午膳，吃得还算尽兴。
等到饭后，康熙让梁九功带了乐乐先出去玩，而他则把九阿哥和太子都留在了跟前。
“朕累了！”
康熙望着在他面前坐着的九阿哥和太子，缓缓开口。
而他这第一句话，就让太子和九阿哥齐齐一愣。
不等两人开口，康熙就抬了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早些年，朕一心想要让胤礽你继承大宝，所以，朕对你百般迁就，容忍。想着你是国之储君，与朕一般！”
“为此，朕没少偏袒你！”
“儿臣不孝，让皇阿玛费心了！”
太子面带囧色，这些事儿，真的是不堪回首啊！
“你确实不孝，好在，现在改了不少，也不算晚！”
康熙点点头，转而看向九阿哥，“胤禟，朕这一生，做了不少的事情。对的事，错的事，都不少。但对于你和董鄂氏，朕错得离谱！”
“儿臣惶恐！”
九阿哥曾听康熙说过类似的言语，但只是私下，而且，康熙也明确说过，人前他是不会承认的，因为，君无错。
“你真惶恐吗？”
康熙瞪了九阿哥一眼，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真的让九阿哥惶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