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我还是会一个人去。”雪刺将那件衣服抖了抖,好好收拾了起来,“不过几道疤而已,换它一条命,值。”
这对于雪刺来说确实是很值,他的法纹天赋很差,水行法纹,法力黄级,他之所以能成为部落的强者,得到众人的尊重,全是靠着一次一次拼命换来的。
或许命运本想让他碌碌而为地当一个饿不死的废物,但雪刺显然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般狰狞。”啪的一声,百里水月打开酒壶,“大巫给你的药你没擦吧。”
雪刺换上普通的棕色裘衣,在穿戴的过程中他的目光也落到了自己那几道疤痕上。
是很丑。
他以前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大巫那药能祛疤,来之不易他舍不得用,他准备留给自己以后的女人的,但日子慢慢久了,他一个人惯了,那药好像也不记得放哪了。
这些丑陋的疤痕会不会吓到他?
少年的面庞不由浮现在雪刺的脑海里,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道:“那药现在涂还有用吗?”
“你这疤多少年了肯定没用了。”百里水月摆了摆手,“算了,有什么的!伤疤都是勇士证明!来,喝酒。”
雪刺将裘衣穿好,坐回了火堆边,接过了递来的酒壶。
“不是吧,你还真是不客气。”百里水月咕哝了一句,看着男人牛饮的模样心里有些舍不得了起来。
真是看得都有些肉疼。
不过看在今天情况特殊的份上,百里水月也就让雪刺放开喝了。
“雪刺,你也真是见识太少了,居然能把男人当作女人了。”喝了会儿,百里水月终于忍不住提到了这件事上,嘴角上的笑意已经很明显了,“一本正经的,真是笑死我了。”
“人家好歹也是天骄榜首,你可真是够异想天开。”百里水月揉了揉眼睛,只觉得笑出来。
“我是认真的。”男人闷声说道。
“你当时那样子是挺认真的,其实那个叫邵白的少年长得是还挺讨喜的,不过他可确实是地地道道的男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