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罗雪容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在村子里出了名的难缠鬼,立即开口:“鸡在我家院子边打转,我就吆几声鸡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有题名道姓的骂谁吗?更谈不上欺负谁吧!”最后一句话,音调百转,阴阳怪气。
“容婶儿,小婉年龄小不懂事说话不好听,她没有怪心,你别和她见怪。”顾母嗔了顾清婉一眼道。
顾清婉听到罗雪容蛮横不讲理的话本就火了,再看到她娘道歉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冷哼一声:“整日吃斋念佛,做事说话都没有一点佛心的样子,这样欺神骗神的行为,就不怕以后去了阴曹地府蹲血河,割舌头,下油锅……”
“小婉,你还不闭嘴。”顾母听不下去,呵斥道,女儿说的这些话过了。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顾清婉说的话对于一些吃斋念佛的人来说,确是有些重,女人生孩子血气重,死后都要蹲血河中受苦,若是儿女孝顺的,可请掌坛法师诵经超度,减少蹲血河的日子。
佛语有讲,吃斋念佛之人,死后可免去这一切苦,所以,好些妇女都实行起吃斋念佛,稍微年轻一些的吃的二六九三个月,等到年龄稍微大一些,就可以转成长斋。
但是,有的人打着吃斋念佛的口号,却不干好事,比如罗雪容这样的人。顾清婉才抓住这一点,猛踩罗雪容的尾巴。
此时的罗雪容脸色阴沉得难看之极,她气得拍着胸脯,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指着篱笆墙外的顾清婉:“嘴巴这么缺德,小心没人要。”
对于顾清婉,嫁不嫁人无所谓,上辈子的遭遇令她再也不想嫁人,这一辈子,只想守着一家人,平平安安就成。上辈子嫁给陆仁那个禽兽,罗雪容可是帮了不少的‘大忙’,她一定会想办法好好‘感谢’罗雪容这份恩情。
正想要回击,却被身旁的顾母拉到她身后。
有女儿的人家都忌讳这句话,顾母亦是如此,泥人都有三分火,何况是人呢,她脸色沉了下来:“好言一句三冬暖,一语伤人六月寒,不劳容婶儿操心,你要是闲得慌,还是好好教教自家姐儿吧!”
能让好脾气的顾母说出这番话,确实逼急了,兰婶儿是外人,两家闹矛盾她不好插嘴,顾母说的事她也知道一些,罗雪容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姐儿都未出嫁,大的姐儿及笄不久,不过,村子里好些人都见到这姐儿有些不安分,常与村口王忠那小子腻在一起,这事不能扯开,越扯越大,适可而止比较好。
周围过路的人停下脚步看向这边,也有几个婆娘朝这边走来,怕事情越闹越大,兰婶儿最终不得不出来做和事老:“行了,今天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人退一步都别吵了,大家左邻右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顾母点了点头,打算息事宁人,但有的人却不领情,罗雪容双手叉腰,眉一竖,眼一瞪,冷笑道:“谁爱笑话笑话去,今天的事情我本来就没有做错,我吆篱笆院外边的鸡错在哪里了?”随即,她朝着周围的人喊:“你们大伙过来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