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鸣看了一眼旁边的徐晚静。
他其实一小时前就回到浔城了,但是他没有告诉郁沉言。
徐晚静对着他拼命摇手,无声地用口型说道,“不能说和我在一起。”
“还没有,我有点事,待会儿回来,别等我吃晚饭了。”商鸣对着电话里说道,一想到郁沉言在等他吃晚饭,他的眼神就变得很温柔,“你记得按时吃,别闹得胃疼。”
郁沉言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心里有点失望,却又不肯表现出来。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先挂了。”
电话挂完,郁沉言凶狠地盯着那手机看了好几秒,仿佛手机才是让商鸣不能回来的罪魁祸首。
但他随即又发现手机上有了一条新的短信,点开一看,郁沉言又忍不住面色柔和了一点。
他前些日子给商鸣订做了一个翡翠玉器,温润,据说有灵性,很养人。他是在一直为郁家服务的私人工作室做的,还没告诉商鸣,准备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也没让工作室送货上门。现在工作室发短信告诉他可以去取了。
郁沉言思考了两秒,反正也无心看文件,色令智昏地一摔笔,出门了。
而另一边,一直到商鸣挂了电话,徐晚静才忍不住吐出一口气。
从看见郁沉言的名字起,她一直绷着一口气,呼吸都不敢大声。
“我怎么觉得我像个被正房抓奸的小三,”徐晚静吐槽道,“天地良心,我和你最亲近的关系也不过是三岁睡过一张床,除此以外清清白白。”
他俩以前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三岁前确实被阿姨塞上过一张小床,但除此外,可真没有同床共枕。
商鸣也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笑,”徐晚静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还不是你搞出来的烂摊子,暗恋别人就算了,还要拿我挡枪。我怀疑我这么多年心如止水就是被你搞没了桃花。”
“不过还好我现在遇见了我们家宁之。”徐晚静喜滋滋地补充道,一脸沉浸在恋爱里的喜悦。
商鸣简直没眼看,徐晚静当了二十年的不婚主义者,如今一朝遇上白马王子,就完全变了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