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里是昏暗的,沉闷的。
这个吻却是灼热的,吻得郁沉言丢盔弃甲,冷硬肃杀的面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点闷哼。
他的手指蜷缩在商鸣的掌心里,轻轻挠了挠。
等郁沉言再踏进郁家的大门,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商鸣刚刚帮他扣好了衣服扣子,掩盖住了锁骨上一片深红的吻痕。
他暗地里瞪了商鸣一眼,暗自祈祷郁辞可千万别察觉他被亲肿了的嘴唇。
“阿辞呢?在楼上吗?”郁沉言问管家。
“是,小少爷在楼上看书。”管家回答道,“乔先生也在楼上。”
郁沉言想到郁辞,心头软了一软,他当年接郁辞回来的时候,自己也还年轻,不懂怎么照顾孩子。如今年过三十,倒是一片慈父心肠。
“我去看看他。这都暑假了,还用功干什么。”郁沉言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
然而他刚走到过半,就看见乔家那个小子也往走廊上走,似乎是要去小厨房拿东西。
郁沉言随口敷衍,问了句你在干嘛。
乔鹤行面色不变,“刚刚在客厅。”
郁沉言也没再多问,直接走去了郁辞的房间,敲了敲门,听见郁辞说请进就推门而入。
郁辞的房间里窗户大开着,此时是傍晚,晚风阵阵,倒也宜人。
郁辞坐在靠着窗边的小沙发上,穿着白色的居家服,袖口处一圈宝蓝色刺绣,看上去安静又乖巧。
郁沉言慈父心肠又一次作祟,看看他这宝贝儿子,感觉还没长大呢。
但他随即发现郁辞嘴唇似乎有点红,那种润润的红色,微微有点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