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行没表示异议,率先坐进了车里。
商鸣走到了郁沉言的身边,低下头,眼中带着一点询问。
郁沉言细白的手指在商鸣微黑的手腕上按了按,带着一点安抚的味道,“得陪乔鹤行去一次荣恩医院,他父亲在那里。”
商鸣垂下了眼,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阴沉。
“我陪你们去。”商鸣说道。
夜里的路不算堵,但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乔衡还安排了人手在底下看守,但全被郁沉言带过来的人解决掉了,乔鹤行一路顺利地进入到了他父亲所在的楼层。
手术室的灯亮着,代表人还在里面抢救。
乔衡就站在窗口,窗户半开着,他的脸一半在冷白的灯光下,一半在阴影里。
他看见乔鹤行和郁沉言并肩走过来,只是挑了下眉,有点无奈一样摇了摇头。
乔浚却远没有他兄长的气度,看见乔鹤行过来,他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你来干什么?”
乔鹤行甚至懒得理他,他看了看手术室上亮着的灯,心口沉了一沉。
他转向乔衡,问道,“爸爸进去多久了?”
乔衡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似乎心不在焉的郁沉言,淡淡地回答道,“两个小时了。”
“乔鹤行,你现在都不算是乔家的人了,”乔浚碍于郁沉言在场,没敢说出太过分的话,但他看着乔鹤行的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爸爸就是给你气病的,你还有脸过来?”
乔鹤行眼神阴沉地扫了乔浚一眼,每次乔浚一开口,他都有种智商被拉低的感觉。
乔衡如果还算个值得一斗的对手,那跟他一母同胞的乔浚就是个不值一提的草包。
他揉了下额头,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拽住乔浚的领子,一把把他撞在墙上,乔浚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乔浚疼得想骂娘,但他睁开眼,就看见乔鹤行阴鸷至极的眼神,乔鹤行的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可他却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