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没几分钟就热好了,倒在白瓷杯子里,郁辞问乔鹤行喝不喝,乔鹤行摇了头他就自己吨吨吨。
乔鹤行愈发觉得郁辞有意思。
刚刚骂乔浚的时候简直是威风凛凛,眼皮都不眨一下,大有乔浚敢进一步他就敢豁出去揍人的架势,现在乔浚已经走了,他却红着眼睛像个小兔子,抱着牛奶咕咚咕咚,也不知道是和谁闹别扭,还皱着眉头,却又打了个小奶嗝。
看得人心都一软。
但郁辞却没注意到乔鹤行的视线,抱着个白瓷杯子,靠在冰箱上面,心里却有点惆怅。
刚刚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豁出去骂人,已经算是用尽了他毕生最难听的话,最终也成功赶走了乔浚。
但他现在冷静下来,心里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能赶走乔浚,不是他有多凶,而是因为这是郁家门口,是因为他可以喊郁家的保安,乔浚也是要面子的,不可能真的和人动手。
说穿了,他其实根本保护不了乔鹤行,他不过是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借着他父亲的势,才能撑一撑架子。
真正能保护乔鹤行的,是他父亲郁沉言那样的人。
郁辞又喝了口牛奶,牛奶是温热的,让肠胃很舒服。
但他心里却空荡荡的。
“做好了。”
在郁辞发呆的时候,乔鹤行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
郁辞赶紧放下杯子去帮乔鹤行端菜。
他们就坐在外边那张小餐桌上吃饭,不大的一张桌子,上面吊着一排白色的吊灯,灯光很柔和。
郁辞和乔鹤行面对面坐下来。
乔鹤行做了一个番茄汤底的面,上面铺着一层碎蔬菜,另外还炒了一个滑蛋虾仁和油麦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