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尤宁拉了起来,人已经起来了,但他拉着尤宁的那只手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没有立即松开,反而恋恋不舍地摩挲了一下。
很柔很软,和之前那个陈耀的朋友的手完全不同。
尤宁朝他挑眉,嘴角似笑非笑:“想亲一下吗?这么舍不得放开的样子。”
宿傅像是被什么烫到,松开了,一张脸虽仍然面无表情,但尤宁发现他耳朵红了,不是很明显的红。
尤宁轻笑了两声,躺在那张供宿傅休息的凉椅上。
宿傅没有松开鱼竿,但其实已经无心垂钓。他叫来这里的人员,给尤宁点了杯果汁和一些吃食。
尤宁不客气地举手,弯着眼睛道:“不要橙汁,我要草莓汁。”
来的人打从过来时看见尤宁,然后视线就被粘在了尤宁身上,移不开了。
宿傅见这人的模样,很不高兴。加重声音重复了一遍:“草莓汁,听清楚了吗?”
“哦哦……”那人如梦初醒,重新确认了一遍,然后三步两回头地走了。
直到那人身影不见,宿傅不高兴的情绪还没消下去。快要消下去的时候,那人又端着果汁零食又来了。
宿傅面色不愉地盯着他:“……”
那人本来还想趁着这点时间再多看尤宁两眼,却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看见宿傅黑沉的脸,小心翼翼道:“您,还有其他需求吗?”
“没有。”宿傅平静地将视线放回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注意的渔标上,“你可以离开了。”
宿傅选的就是人少安静的,鱼庄的人员想也知道这是个不喜欢被打扰的客人,于是那个送吃食的就只好不停留直接离开。
待那人走后,尤宁直接笑出了声,那笑声笑得宿傅一阵耳热。
——我真奇怪。宿傅心道。
刚刚那人只是看看,出于一种对美的欣赏,眼神中没有任何侮.辱或者淫.秽,我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难道别人看一眼就不可以吗?
——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