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着对峙半天,最终祁云晟选择了妥协。
该怎么说呢,他真的不擅长和余渊对峙,不管是原本强大的余渊,还是现在无法动用灵力,但是体质依旧强大的余渊。
说到这个,祁云晟好奇道,“余渊,你隐藏特征的能力,也是和灵力无关的吗?”
直至现在,余渊都没显露出鲛人皇的特征。
余渊听了,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这种小事也要依赖灵力?”
“……我毕竟和你不同族,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云晟道,“我以为这应该是特殊的灵力使用方法,但是原来不是靠灵力实现的吗?”
“就像那种陆行猛兽的爪子那样。”余渊看到祁云晟疑惑的目光,终于还是选择了解释。“爪子是可以收放自如的,这些特征自然也是。这对于鲛人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可是在金阳城的时候……”
“首先,分化期是掌握不好力量的,你懂不懂?”余渊道,“分化期是鲛人一辈子最麻烦的时候。不管是力量还是性格还是脾气,都不稳定,不然我们也不会一股脑将分化期的鲛人全丢到内陆去。”
“……”
事实上对于鲛人的这一举措,祁云晟一直都觉得很神奇。
哪有这样的种族呢?在族人还处于成长期的时候,就因为“分化期”这样的缘由将其丢到会削弱力量的内陆。
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为了防止好斗的鲛人聚集在一起造成更大的损失,并且削弱海洋的加成,方便那分化期的鲛人控制好力量,更快度过分化期——
但是这样的手段,真的很像是转移祸害啊。
因为照顾分化期的鲛人很麻烦,就干脆花一笔钱丢到内陆城,等到这个阶段过去了再接回来。
一想到所有的鲛人几乎都经历过这一遭,祁云晟对于鲛人内部的凝聚力表示担忧。
对此,余渊反而笑祁云晟多虑。
“种族天性是改不了的。”余渊笃定地道,“即便是在内陆长大,只要回到海边,身为鲛人的血液会提醒他该做的事情和该服从的命令。“
事实上祁云晟对这一安排产生误解,是因为余渊进入分化期的时间实在是太早了,早到当时的余渊还是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