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讲讲几个故事,要不要听?”梅友海道。“还算是有明确记载的故事。”
“废话少说!”
“好啦好啦,别急,我先想想。其实应该是两个故事。”梅友海道。
“相传古时,有一臣子非常得宠,国君对他尤为放纵。按照那个国的规矩,动用君主的车马是要断足的。但是有人给臣子报信,说他的母亲得了重病,心急的臣子假传国君命令驾着国君的车子出去了。回来之后,国君觉得他很孝顺,并没有处罚他。”
余渊安静地听着,似乎是在琢磨这个故事有什么门道。
君主的车马……是指他的銮驾,那玩意倒是可以让祁云晟随便玩。
“然后臣子同国君在桃园游玩的时候,臣子吃到一个很甜的桃子,便直接将吃了一口的桃子递给国君。国君并不觉得这是冒犯,反而觉得臣子一心想将最好的桃子给自己,都忘了他已经吃过一口,然后与他分食桃子。”
“这故事有什么问题吗?”余渊不解。
“别心急啊,听我讲完这故事。”梅友海道,“然而等臣子年老色衰的时候,有一次得罪了国君,国君问罪他的时候,便将假传命令驾车马,还有给吃剩下的桃子这些事都拿出来数落他。”
“……”
余渊忽然想起来祁云晟方才说的话。
【“可是,等有朝一日,你的新鲜劲过去了,你觉得我无趣了。到时候我对你的冒犯,全部会成为我的罪责。”】
所以他是看了这个故事?
“谁写的垃圾故事?”余渊直接道。
“这可不是什么垃圾故事,而是发生过的真事,之后流传开来罢了。”梅友海道,“伴君如伴虎,这种俗话能传出来,总归是有几分道理的。”
“哼!”
“你现在允许特定的某些人得罪你,可是你怎么保证你的态度始终如一?”梅友海道,“如果你没有给够对方安全感,就不能怪对方谨慎行事,因为这种事情出错了,得罪了你这个鲛人皇,可是要命的。”
“你知道这种事不也天天得罪我?”
“哪有天天这种程度!”梅友海笑道,“我只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你单纯只是臭脾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