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下来吗?我想公寓里没有人希望你离开!就连我、、、我也舍不得。”高远低着头说道。
“你,呵呵!为什么?其实我又何尝想离开呢!一年半了,包括后来的这几个姐妹们,我都觉得她们真的不错,我不想离开,真的!但是我现在真的却无法面对林娇了,你应该知道,如果那天不是你救我们及时的话,恐怕就不仅仅是损失一些钱那么简单了。都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得罪那种无耻的人!唉!现在想起来我真的觉得好难过。”
“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好在没出什么事情,人生总是会有许多经历的,过于平凡的生活连你自己都会觉得无聊!就当是自身参与的一场游戏吧,人不能总活在痛苦中,即使你离开了,难道就永远不和林娇她们联系了吗?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自己伤害过的人吗?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现在又不跟哥哥联系了,你住那里啊?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呆在那里都是惹祸的主,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公寓吧!”
一滴清澈的泪水滴在了桌子上,叶君瑶拿出纸巾轻轻地擦拭着眼睛,过了良久才抬起头来看着高远道:“高远,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一直那么冷漠吗?”
高远诧异地摇摇头,他不知道叶君瑶为什么会转移到这个话题上。
“很久都没跟人提起过这些了,你就当是一个陌生人在给你诉苦吧!”叶君瑶说着吸了一口果汁,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从小时候起,我就非常的痛恨男人,尤其是我的爸。那时候我们家在重庆市下属的一个县城了,我爸是当地的一个小混混,整天和一些酒肉朋友在一起,没事了就打架,然后收保护费。而我妈则是县城里出名的美女护士,真不知道我妈看上了他那里,也不知道我父亲用了什么手段,两个人就结婚了。刚结婚那会我爸还算好的,在我**管束下老实了一年多,但好景不长,他又染上了的习惯,还好有他那些混江湖的兄弟在,我爸那些年不但没输钱还赢了不少。后来他就带着我妈阂哥去了重庆,我就是在重庆出生的。刚到了重庆那会,我爸还认真地做点小生意,但是随着他交际面的扩大,很快就跟当地痞子们混在了一起,不再是单纯的喝酒打架了,还嫖,甚至贩毒。那几年重庆很乱,经常有那些黑道上的人火拼致死的。那会我哥哥读中学,在学校住宿,我就在家里陪着妈妈!一有警车在小区里出现,我妈就会吓的睡不着觉,每天晚上我妈都会抱着我一直哭啊哭的,经常是整晚的不睡觉。而我爸也闹的越来越厉害了,有好几次回家都是血淋淋的,吓的我阂妈都不敢开门。”
“终于有一次我爸因打架使人致残而入狱三年,我和母亲都感到很高兴,以为他这次也许真的就能改变了,谁知道两年后他就被提前放了出来,出来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打架越来越狠,在他们那个团伙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再到了后来很多事情就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了,我们家也难得平静了几年,但是问题随之而来,父亲往家里带的钱越来越多,可在生活上就越来越不检点。开始在外面找女人,包二奶,开始我母亲还能忍受,但是我**容忍换来的确实他更加的肆无忌惮。他领回来女人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当着我阂**面给那些不要脸的女人调情,有的时候甚至带两个或者三个回来,把我妈赶到我的卧室去睡觉。听着他们那肆无忌惮的龌龊的声音,母亲总是整夜整夜的哭泣,终于忍无可忍的母亲在我上初中那年上吊自杀了。”
叶君瑶用纸巾擦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有点哽咽,继续说道:“母亲死后,我就很少回家了,父亲也许觉得很对不起我,总是道学校看我,给我好多钱。但是我从心里根本就不能原谅他。从那以后我就一门心思地读书,想早点逃离那个令我伤心的城市。”
“我成功了,我以很优异的成绩进入了南京大学,终于离开了重庆,离开了我不想见到的人。可是我的哥哥却随即被我爸赶到了南京来。听我哥说我爸很担心我的安全,让他过来照顾我。其实我爸爸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我哥从小就不爱学习,仗着老爸的势力在学校里作威作福,被好几个学校开除过,我爸不希望他走自己的老路,逼着他去上学,可是我哥混管了,那里学的下去,终于熬到了高中毕业,我爸拖关系花钱让他上了重庆市的一家大专,两年的那种,就是为了让他有个文凭。可是上大学的他依然仗着我爸的关系拉帮结派,在学校里打架,泡妞。好几次人家小姑娘都挺这大肚子找到家里去了,我爸打过他好几次,可是他就不知道悔改。等我上大学了,我哥也毕业了,天天没事跟一群哥们瞎混,他们喝酒,打架,赌牌,玩女人。我非常恶心我哥哥的做法,但他毕竟是我亲生哥哥,而且对我也特别好,我劝过他好几次,他每次总是发誓保证以后不那么做了,可是过不了几天就又和那群人混在一起。我都彻底的绝望了。高考完的那个暑假一次我逛街回来,竟然看到他和两个男人在客厅玩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看到那龌龊的一幕,我愤怒了,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还把我哥头上砸了个大口子。从那时起我就对所有的男人绝望了,我深信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是那么的肮脏和龌龊,他们把女人只当做泄欲的工具。等到上大学后,我就一直住校从来没有回过家,我爸来看过我一次,但是我们的见面时间没有超过一小时。很快我的哥哥就来到了南京,一方面是因为我,另一方面我爸也不希望他走自己的老路,希望他远离重庆那片是非之地,因为在那里我父亲有太多的仇人,他怕儿子因为自己而遭到报复。我爸通过关系在南京给我哥开了一家酒吧,当时说好了有我一半的股份,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要过,只是没钱了就给我哥打个电话,他就会把钱送来。来到了南京,我哥收敛了不少,因为他本人不是靠实力起家的,没有我爸的名头,他起不了多大的风浪,就这样我和他的关系才渐渐的有了点好转,没事了就去酒吧帮忙,也因此学会了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