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是知道自己不会好过,当然也就见不得严氏好过。
揪着姜振愉将话一说完,就扬长而去,只剩下几乎气得浑身发抖的姜振愉。
这之后,姜振愉就与严氏闹了起来。
“……你二舅舅如今闹着要与那严氏和离呢,也是活该如此!”姜氏话中带着几分快意。
她本是个温婉的性子,若非严氏朝着徐玉初下手,她也断不会如此说自己娘家的嫂子,即使这个嫂子只是庶兄的妻室,平时与她也并不亲近。
徐玉见轻笑。
见她一点也不好奇姜振愉和严氏为何要闹得和离,姜氏倒也有些奇怪。
不过,想着那些事情本来就不该是徐玉见这么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知道的,倒也并未再说什么。
事实上,徐玉见是知道这其中因由的。
严氏还待字闺中时,严夫人赵氏,也就是严氏的嫡母,有个娘家侄儿进京赴考,因在京中没个照应的人,便也就投奔了严家。
严夫人这侄儿那时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也长得极为周正,浑身自有一股书卷气,只待金榜题名将来指定就能有个好前程。
这样的一个人,当然是极招人眼的。
严氏那时正值豆蔻年华,而且严夫人也正好想替她说亲,见到突然有这么一位表哥出现,当然也就难免的动了些心思。
要知道,严夫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再和善不过的嫡母,但实则却是个面慈心毒的,若非如此,严府里有过的庶子庶女并不少,又如何能只剩下严氏一人?
就算严氏这些年再如何变着法子的讨严夫人的欢心,难不成严夫人还能如何为她这个庶女考虑不成?
有了这般的想法,严氏自然也就将筹码都压到了那位突然出现在她世界里的赵家表哥的身上。
少年男女,本就是多情的时候,又有严氏这般故意寻了时机就往那赵家公子身边凑,极尽温柔小意的照顾左右,那赵家公子自然也就难免的动了心。
两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相处了好一阵子,甚至某次还在赵家公子酒后偷食了禁果。
身为闺阁女子,却婚前失贞,这若是传了出去,于严氏来说无疑便是灭顶之灾。
不过,那赵家公子早早的就许下了诺言,只待他金榜题名,立即就像严氏提亲。
严氏便也因此放下了心里的忐忑。
只是,金榜题名又如何容易?
每三年一次的春闱,满大梁朝所有的举人一起应试,能中三甲的又能有几人?
在当时的严氏眼里,那赵家公子自然是天上地下少有的才子,可放在整个大梁朝的举人里来说,他却又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了。
所以,想当然的,那位赵家公子落榜了。
春闱三年才得一次,这赵家公子既然没考中,赵家在京中又没有落脚处,自然不可能在严家住到下一次春闱,于是便也只能离京回乡。
这可就将严氏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