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妍暗暗思忖,琴棋书画,自己均有涉猎。今日可以现场表演的,也就只有琴了!万一点中自己,应该可以应付过去。
想着,放下心来。抬目四顾,发现大殿一侧已空出二排位子,团团围了。王充媛自告奋勇充当击鼓手,其余妃子按序坐在空位上。
顾欣妍也走到一个位子坐下,傳芳菲坐在她对面,朝她挤挤眼。
一声鼓响开始,一朵硕大的红绸花在众人手中翻飞,每个人都动作飞快地接过,,快速地传给下一位。鼓声咚咚敲着,传花的人高度紧张,眼睛直盯着跳动的红绸花。“咚”,一声短促的鼓声,绸花堪堪滚到周才人伸出的手上。
周才人只得站起身来,向殿上福了福身,抬步走向殿中央。略思忖了下,清清喉咙,唱了一曲《春花令》,声音婉转,悦耳。唱得是真不错。唱罢,四周随即响起一阵掌声!
周才人回到坐位,游戏继续进行。这回鼓声停,范美人出列,弹奏了一首《高山流水》。同样,众人报以掌声。
之后,陆续有人上台表演,清一色的乐器,除了一个琵琶,其余皆是筝。
渐渐地,听的多了,问题来了,一色的乐器,弹来弹去又都是那几首曲子,高下立现。真是弹的人紧张,听的人乏味。
又一轮开始,鼓声停的时候,欣妍刚传出绸花,但李才人慌乱中竟推了回来,绸花尴尬地卡在在顾欣妍与李才人中间。因难以裁决,裁判逐判两人同时上台。
李才人抢先弹奏了一段筝曲,欣妍不好意思再跟样了。她略思索了下,站定,左脚起势,轻步曼舞犹如鹊鸟低翔,抬腕低眉,轻舒云手,又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大殿上一片寂静。只见一蓝衣女子,在红地毯上腾转翻飞,青丝墨染,带飞一众人的眼神。
忽闻一阵笛声悠悠响起,成帝手执玉笛,越众而出。笛声悠扬,激越,顾欣妍越转越快,感觉双脚都要飞起来的时候,萧声忽然一落,转而平缓,欣妍借机就地一滚,一个大起落,缓缓落下。立在原地,急促地喘着气。
大殿上爆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成帝背手而立,笑看着欣妍。隔着老远,欣妍分明感到周围的空气都热了起来,还有背后那些火辣辣的眼光。她快速抬头瞥了一眼成帝,福了一福,低头退下。
她刚才情急中舞了一曲,已经是大出风头。她前世学了8年的舞蹈,虽算不得个中翘楚,但基础还在。穿越后,李氏专门延请了女先生来府上教授各项技艺,因为喜欢,舞蹈上到比其它的多用了些心思。此次本想着,跳一段应景的舞曲,就罢。却不妨成帝用笛声作引,因着惯性,哪还收得住。但因长久未练,一曲下来,累得慌。
她顶着一众目光回到位上。傅芳菲隔着台子,朝她挤眉弄眼,她微笑不语。
因成帝的参与,下面的表演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击鼓传花告一段落。接下来的节目是杂耍。众人精神一震,均坐直了身子,伸长脖子凝神观看。就连太后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瞧。
欣妍静静地坐在位子上,专心吃着面前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