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鳏夫张了张嘴, 也没说得出一句占理的话, 只得恨恨地道:既然你们拿不出人来, 那就把我家的牛还给我。
木母最担心的是这头小母牛,养了近一年,已经养大了许多,若真的任他牵走了,那这几个月岂不白养了, 而且再多养两三个月就可以出栏了,一头牛好的话可以卖到二三两银子,如今张鳏夫竟觍着脸来想把牛要回去,岂能不令她又担心又生气。
张老二啊张老二,你莫不是得了癔症了,这牛我都养了九个多月了,你说想牵回去就牵回去,你被关了那么久,这牛要是在你们家早就饿死了,你想得可真是美啊。
张鳏夫被关牢里这么久,一直馋着女人,如今回来三丫不见了,只能压住心中的一股邪火,女人要不到,那只能退而求其次,无论如何也要把牛给带走。
心里这么想着,又见木母一副泼妇样,话也懒得说,转身直接就往羊圈的地方走去。
木母岂能依他,拉着他的衣服不给他去,两人一个拉一个扯谁也不让谁一步,正好碰到木老汉从外边回来,见到院子里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样子,眉头一皱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木母吓了一跳赶紧放开手,见是自己的丈夫,忙跑回来纠着他的袖子道:这混人想要把小母牛给牵回去,你说这像话吗,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割草喂它,要是没有我它早就死了,你说他怎么还敢有脸来问我们要牛。
张鳏夫见对方有二个人,自己明显不敌,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阴阴一笑,转身就走了,留下木母一身恶寒站在原地。
张鳏夫见小母牛要不回来,恨恨地回到家以后,心里越觉得不甘心,又匆匆出门去了,此次出发的方向是芙蓉村尾楚家,心想着虽然小丫头被那杀猪的给要走,但两个女人能做什么,而且楚虞这会儿应该还在外面卖肉,小丫头自己在村尾落单,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如此想着,心中的一股邪火烧得更旺,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往石桥的方向疾步而去。
过了石桥后就看到一座崭新的小院伫立在山脚下,山谷里的田地都种上了粮食,如今禾苗都到了膝盖那么高,四下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
张鳏夫没想到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村尾就起了一个大院子,这杀猪还真是有钱,张鳏夫嫉妒得面目扭曲。
他不敢走大路,瞄着腰矮着身子贴着河岸边走,专挑隐蔽的地方钻过去,看到地头边上有一块大石头,迅速地走过去,躲在石头的背后,准备看看那三丫在哪里。
随着一阵风吹过,浅草晃动,有细细的调笑声传来。
张鳏夫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块大石头后面居然有人,瞬间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又不敢站起来,只得憋屈的趴在地上,等着后面的人走开。
随着石头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不同的呼吸声让张鳏夫额头直冒汗。
这石块背后竟不止一个人!
这下更不能动弹了,张鳏夫憋着气趴在石壁上,陡然间却发现两个大石块中间刚好有一个小缝隙,透过小缝隙能看到石头背面的一些情况。
张鳏夫好奇着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就像是吃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他忍不住竖耳倾听,却听到有一个声音低低传出来。
楚虞不要亲那里
张鳏夫整个身子一个激灵,顺着缝隙看过去,只见有两个女人靠坐在石块的后面。
其中一个面色嫣红的少女正在欲拒还迎地推搡着另外一个女人,张鳏夫定睛一看,那个被推开的不是楚虞还有谁,而她对面的少女肌肤虽然不是很白皙,但却眉眼清丽,脸蛋极美,看着有点像木家三丫,但又没有三丫那么瘦,而且比三丫更美更丰腴。
眼前的少女纤细的手抵住楚虞的肩想躲着她凑过去的脸。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张鳏夫身子也忍不住跟着激动起来,脸上尽是猥琐之色,膝盖跪在地上整个人趴在石头缝边上,贪婪地注视着一切。
木丁香真的佩服了楚虞的热情,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就像是启动了某个机关,自两人之间有了第一次亲吻之后,这人尝到了甜头,一逮住机会就会凑过来,而且她体温又高,一激动身上热热的,一靠近木丁香也忍不住浑身发热开始冒汗。
最近汪小喜家中还得闲,楚虞便趁机休息了段时间,每天早上杀完猪就一溜烟跑回家,美其名曰要跟着木丁香下地去干活,实际上是找机会和她亲热来了。
这不两人刚锄完地,说到地头那里休息一下,屁股才一沾地面,这人就没羞没躁地凑了过来,推都推不开,黏人极了。
虽然几日来两人也有过好几次的亲吻,可此时看着楚虞不管不顾地凑过来,忍不住地还是有些害羞,前面几次都是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可眼下这人却愈发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想上手。
木丁香本来就喜欢她,只是因为年纪小见识少,再加上面子薄总是无法放开。
如今楚虞拉着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带,虽然这山谷平时没人来,但总觉得四周视野如此开阔,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好羞人。
但又被楚虞给拉过去,坐在她怀里,浑身就像包裹在一个大暖炉里面,耳边是对方粗重的呼吸,鼻尖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微微一抬头,那人魅人的俏脸就倾了下来,薄唇轻启含住了她的唇瓣,还有一双手在蠢蠢欲动,似乎打算要做很过分的事情。
木丁香见这人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心思,身子往后撤了撤,抬眼望着四周,感觉到石头边上伸出的几根小蔓藤一直在搔着她,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来。
忙将那只毛毛躁躁的手给压住,嗔了她一眼道:大白天的不许毛手毛脚。
又没有人楚虞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又想凑上来。
别闹木丁香伸手定住她的脑袋,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楚虞听着她这么一说,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四下张望了一下。
原本以为只是小人儿害羞找的借口,没想到这附近似乎混入了不熟悉的味道。
楚虞身上气息一凛,神情变得警惕,微微转了个方向,果然在巨石后面发现了一片灰黑色的衣角。
她若无其事地将木丁香拉起来,抱着她亲了一口道:你先回家去,我捡些野菜就回去做饭。
木丁香不觉有异,乖乖地听着她的话扛着锄头就转身回去了。
楚虞往前走了几步,在田边摘了几株野菜,待木丁香进了院子之后,才将手中的野菜放到田埂边上,接着优哉游哉地往大石头另一面拐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佝偻的身影,那人听到脚步声,猛然抬起头来,看到眼前身长玉立的女子,吓得瞳孔微张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我道是哪条野狗在乱窜,原来是只不要脸的大马猴躲在石头后面偷偷看别人亲热。
张鳏夫突然被撞见有些慌乱,瞬间又镇定了下来,当日在木家碰面的时候,一时不察被她大力捏住手臂,但如今这里就他们两个人,楚虞一介女子,若是真的动手起来,谁吃亏还不一定。
而且据他分析,那日他被官差带走,八成也是这个女人报的官,想到这里张鳏夫新仇旧恨集中到一起,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道:臭女人,连个玩意儿都没有也想学男人讨老婆,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