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身子一怔,不知道木丁香是想干什么。
木丁香的积食腹痛早就在楚虞的按摩之下没了疼痛,倒是因为贪恋那一双似乎带着魔力的手才没有出声让她停下,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楚虞的手, 不知不觉地竟越来越往上, 最后落在自己那初初显山露水的柔软之上。
一时之间心中狂跳, 轻飘飘的仿佛是在云端之上,又有点忐忑的颤抖着。
想让她停下,又想让她继续。
楚虞却突然停了下来, 猛地起身坐到床沿边上,木丁香便知道方才的那一瞬,是她走神之间无意识的按揉,松了一口气之余,但又忍不住有些失望。
想到楚虞的为人,木丁香觉得这人说不定会感到内疚和自责,可能还会因此而疏远她,顿时心中一片惶恐,也顾不上害羞,跟着坐了起来从后边一把抱住女人的腰。
紧紧的贴在那纤细颀长的背上,从后边听到她前面穿透的心跳声,惶惶地出声。
楚虞,不要离开我。
手足无措的楚虞,听到从背后传过来软糯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这一举动让对方有多受伤,同时又感受到了小姑娘心底的惴惴不安,一如既往的没有安全感。
如此对比之下,自己方才的懊恼已是不足为道,心忍不住的跟着揪了起来,她艰难的转过身子,将小人儿搂在怀中,抚了抚她单薄的背脊,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也不去提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个人就静静的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怀抱。
木丁香一颗高高提起的心也终于安稳落下,她知道楚虞不会再推开她,让她重新回归孤立无援的境地,也不会让她自己一人反复揉搓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感觉怀中小人儿慢慢平复的情绪,楚虞这才放开她道:困不困,要不要和我小憩一会儿?
楚虞每日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去杀猪,中午若是不休息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这杀猪的活计根本就坚持不下去。
因此每天杀猪回来,雷打不动必须要睡上一觉,这半年多以来,木丁香也开始慢慢习惯,只是她自己不用起那么早,而且村里人也没有午休的习惯,往时楚虞睡觉,她就忙活别的事情去。
如今眼前的女人眉眼温柔如水,问要不要跟她一起小憩一会儿,木丁香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温柔攻势,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楚虞见她呆呆愣愣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只是她平日在外人面前都是虎着一张脸惯了,如今少有的柔软都给了木丁香,眼下这一笑,像是寒冬中的一朵腊梅,娇艳美丽,木丁香一时看呆了,直到头上被轻轻一点才醒过来,红着小脸身子往里挪了挪,给楚虞留出位置来,才慢慢躺下。
楚虞目睹过两个女子之间的感情之事,能感受到自己心中的丝丝情意波动,也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如今看木丁香的样子,虽然迷迷糊糊的,但并没有排斥的感觉,于是便放下心来,也没有想着要做点什么,只是顺从心意,顺其自然。
自楚虞躺下来后呼吸逐渐均匀,木丁香原本半阖着的眼睛慢慢地张开来,她轻轻地侧过身子,眼珠子一直黏在楚虞的身上。
往时晚上睡觉时,黑灯瞎火的她从未仔细观察过,如今大白天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洞里面有束束阳光从石缝中和照射进来,甚至有一束打在楚虞的身上,看起来尤为耀眼。
女人平躺着,身上搭着和她同一条宽大的薄被,随着腹部的呼吸微微起伏着,胸前那一抹软的因为躺下来没有往时那么宏伟,但也足够令人向往。
木丁香耳朵微微有些发热,目光贪婪地扫过楚虞俏美的脸庞,二十六七岁,正是一个女人成熟的阶段,不像十七八岁少女那般青涩还放不开,眼前朵花开得正艳正红,似乎手一抚过去就是满手的蜜汁
木丁香醒来的时候,楚虞已经不在床上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懊恼着怎么每次睡觉都会睡得那么死,定是以前在木家没睡好,如今到了楚虞这里,终于可以放宽心大睡特睡,每次醒来枕边人都已经起了。
等她出了洞府的时候,看到楚虞正在以前房子的废墟那里敲敲打打,东量一下西量一下。
建房子大概得多久?
楚虞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她已起床,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往时白天是不睡的,怎地一睡就睡这么久才起,你起来也不叫一下我。小姑娘有些不高兴地道
能睡便睡,哪能天天都那么劳累这房子要建最快也要一个多月,我在想着请村里的还是直接在县里请专门做这行的泥水匠师傅们帮忙,左右不过是给钱。楚虞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木丁香并不懂这些,但一想到村里有些男人素来好吃懒做,到时候请来了不知道谁伺候谁,忍不住出声道:早之前小石头他们家建房子,请的就是村里的人帮忙,供一日三餐,一天给三十文,也是一进的院子,那时候又碰上农忙,做一天休三天,建了三四个月才好。
楚虞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便有了计较:明日我去县里问问有没有专门干这个师傅,若是能整个包出去那最好不过。
只是还没等她去问,第二天卖肉到一半的时候,刘亨又兴冲冲地来了。
这个月初九就是好日子,离现在还有五天,你回去准备准备就可以动工了。
楚虞对他们夫妻二人不请自来的热情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起来,反正这恩惠也不算是给她的,她不过是个中间人,照单全收就是。
还没提前找人帮忙呢,那石料也不知道啥时候运进去。楚虞颇又想到一个问题,肉铺这边,倘若她还和往时一般出门杀猪,也得午时才能回去,要是请人来做工,不管村里村外的,都是一帮大老爷们,自己这样子常年在外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倒还行,但若是留木丁香一人在家,对着这么一群男人,实在不妥。
但要是把肉铺这边的事情全都放手了,近两个月就没有肉卖,两个人都没收益,到时候房子建好,就得喝西北风去,而且时满过年要接汪小喜过来,到时候又要修葺房子,少干两个月就得损失一大笔。
时满有些无奈地道:想找人来顶替你,且不说两个月的不好找,这人数至少两到三人,往时临时找人不是起不来就是搞半天没杀得一头猪,拉到铺面都午时了。
楚虞却笑了:杀猪我可以杀,但是杀完猪我就得回去,你如是能搞得定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时满听她这么一说忽然眼前一亮道:你要是帮杀完猪,剩下的我可以叫小喜来和我一起卖肉,先前丁香不也来跟你做过一天吗,到时候我割肉,小喜帮我过称收钱就行。
楚虞听了也觉得这个注主意不错,但不知汪小喜她那边怎么想,遂问道:小喜她们家不忙吗,若是能来做好,我那份钱给她分一半,也好过她去找别的事情忙活。
不忙不忙,昨日我去见她的时候还说现在收完稻谷就没什么要忙活了,家里地不好,种不了第二季,说这两天要到县里买些针线布料回去刺绣卖点钱补贴家用呢。而且工钱也用不了那么多,她做针线一天才得几个钱,让她来帮卖一上午,给个十几文也差不多了。
楚虞一听忍不住给时满一顿爆栗子:好歹也是来帮忙的,出钱又出力,还是自己家人,还能更小气些么。
刘亨在一旁听着,更觉得这楚虞做人还是挺厚道,也怪不得这些年来整个县里猪肉铺越来越多,她们整个铺子生意却是越来越红火,别人一头猪要卖一整天不一定卖完肉,她这里每天不到午时就全都卖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