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稿驱车来到白云观,看着斑驳的院墙,半坍塌的白塔,又看了一眼与之败落的道观不成对比的排队求灵符水的百姓,原本怀疑的念头打消了三分。
“真的一符灵水这般灵验?竟让附近如此多的百姓趋之若鹜?”
明明是一间荒弃多年的道观,如今院门一开一合,不停的有人进出,却是看不到那位仙道。
管家早一日做足了功课,对自家国公爷解释道:“国公爷有所不知,这位仙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在这里舍药三日,分文不收。不管你是权贵,还是街角乞丐,只要排队,不收一文钱,免费舍水。具小人打听,此人只留五日,五日一过,就离开此处了。”
“五日?”
杜篙听了,阔步向前走,他身边带来的侍从给他开路,将碍事的百姓推倒好几人。
倒下的人,见到他一身锦衣,皆是敢怒不敢言,就差十几人就到了那紧闭的院门时,就听到里面有仙家声音传出。
“能来此处者,皆有缘人,无论你身份如何,求必有之,大人又何苦欺负本就苦命的百姓,强行插队呢?”
杜篙看了一眼周遭,这人在院内,竟然能看到他在院外做了什么?不由得心中惊骇,有些肃然起敬起来。
“仙家如能单独一续,本官愿为这白云观重修观宇,容仙道从此长久生活在此。”
里面又是那个仙音渺渺,带着回音的高谈声,“国公爷宅心仁厚,愿造福一方,将来定将福泽不浅,只是本道游历四方,时日一到还要去他处普渡善缘。”
那声音落下,原本紧闭的院门却开了,走出来一位四十岁上下,一身仙风道骨,长髯过胸。一席浮沉轻甩,对着排队的百姓道:“今日符水暂停,明日再来吧!”
百姓当下咒怨,可又不敢得罪当朝第一权臣,排着的长队四散,却在道观附近徘徊不肯离去。
杜篙轻蔑一笑,这人不求身外之物在此施药,见到自己还不是趋炎附势。
他阔步向内走,将一品权臣的架子摆得十足,可他入了道观内,看到院中摆着一人多高的药炉,也不禁有点傻。
葛新见他愣神,打了哈哈道:“这是本仙炼制的长生不老丹,因为需要集此地的龙气,才来此处广散善缘,求的是将功德集满,开此炉,以保万无一失。”
“今日就算国公爷不来此处,看完刚刚那人,我的百万功德也已圆满,准备开炉了。”
杜篙被他的装腔作势弄的有点晕,恰在此时,扮做小仙童的人给他端上来一盏水。葛新示意他喝下。
他左指掐诀,母指挥动,做掐算状,道:“国公爷肾气亏损多年,对房中之事无能为力,近年来,越发精力难集,疲惫应付差事。只需服用我的灵符水三次,国公爷身上的毛病可无药自愈。”
杜篙高挑了眉,“你就这样一掐算,就知道我的病症所在?”
葛新哈哈大笑,“国公爷如果信我,今日只需和府上属兔的女子行房,十月后,必得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