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看了一眼墨玉,“既然你在,这活就交给你了,照着上面的纹路将它刻完,明早,我要看到成品。”
他将半成品方印往墨玉怀中一丢,落窗转身。
窗外,墨玉站在廊下风中凌乱,最后忍不住憋屈出声,“属下笨手笨脚,不会刻这东西啊!”
司徒琰声音不大,怕吵醒床上的人儿,只回了一句,“坏了,你也不用再出现了。”
墨玉还能再说什么,他就不该事事太好奇,他抬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叫你好奇,哭了吧!”
陆贞贞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睡沉了过去,一觉醒来,天都大亮了。稍动了一下脖子,才发觉自己竟然枕着的是一条胳膊。
侧头,一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豁然映在眼前,她唬了一跳,随后娇俏的脸上染上一片桃红色。
这不是第一次和琰同床共枕了,却是第一次被他搂的这么紧,哪怕是睡着,整个人也被他圈在怀中,以至于自己都不敢乱动一下,就怕将人吵醒。
陆贞贞别开头,不敢再盯着琰的脸瞧,有时候,女人的色心不比男人弱,这样盯着他看,好想吻上那张薄唇,好想描绘他的眉眼。
她怕盯久了,自己控制不住变成色女。
看了一眼天色,想到自己的方印,心中焦急,蹑手蹑脚地挪开压着她的手臂和长腿下了床。
来到窗床,才准备坐下,就发现了不对,昨夜只完成小半部分的印章,今早竟然做好了。
雕刻的工艺虽然粗糙了一些,却没有破坏她描刻的纹路,她急忙取了印泥蘸了蘸按在白纸上,竟然成了。
她欣喜不已,回头看向司徒琰,随后没有叫他,而是出了房门,到府库而去。
耳房里,墨玉包裹着受伤的左手,仰倒在火炕上,睡得个昏天黑地。他为了能在主子睡醒前完工,真的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去刻了。
几次刻刀都搓中了手,留下好几条口子。将那足矣以假乱真的方印放回去前,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生好奇之心了,好奇能害死人啊。
司徒琰醒来时,已经戌时了,他一夜未睡,实在是心爱之人在怀,乱了心性,一夜差点没疯魔掉,天亮才朦胧有了睡意。
醒来,就见陆贞贞已经洗漱完好,穿着一身戴粉色衣裙,鬓角簪了一朵小小梅花发钗,清丽脱俗地坐在小几上看着手上的册子。
见他醒了,递过来一个盈盈浅笑。
“真能睡,还以为你们习武之人都要早起的,没想到竟然是一只懒猪。”她嗔怪地瞪了司徒琰一眼。
心中却是娇羞不已,想到二人未婚先同房,哪怕不是第一次,她也觉得羞得要死。
司徒琰脸皮早比城墙还厚了,轻咳一声提趿下床,坐到她面前,就着她手上的茶盏,饮了一口茶水。
“见你一脸喜色,可是有什么好事?”
陆贞贞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惹得司徒琰心情大好,勾了一下她的琼鼻,“让为夫猜猜,小娘子为什么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