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我不知你在哪得到我的消息,知道我今日会来戒台寺,但我奉劝你,你怀中的孩子还小,这样放任不管哭坏了身子,最后得不偿失的只会是你。”
许氏道:“陆贞贞,曜哥可是你弟弟,他的伤也是因为你的丫鬟引了满山的猴子所至,你当真这么冷血,放任不管?”
陆贞贞并不在乎这份疏离的血缘,她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个小男孩很可爱,这样漂亮的小孩子,亲娘被嫡母发卖了,终其一生见不到,也得不到生母的宠爱。
做为三房唯一的儿子,本该受父亲重视,可陆震才被发配边关,说不定已经死在那里了。
现在,他跟着一个自私自利,见识短浅,还视财如命的嫡母长大,怕是要受很多的苦了。
想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终究与自己一样是没福气的,不免心生怜悯,那种同命相连的感觉,让她对陆曜有一种额外的在乎。
于是陆贞贞道:“许氏,我不是害怕你的纠缠,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哭得很可怜,希望你做个人,对他好些。”
许思慧听到陆贞贞骂她不是人,就要破口大骂回嘴,就听到陆贞贞不耐烦地道:“说吧,你想如何,才不在此纠缠,要银子?”
许思慧的眼睛一亮,银子,她想银子都想疯了。
卖孩子换来的那几个钱,跟本不够她铺张浪费的,眼看就拮据了,陆贞贞终于张嘴了,她将孩子往乳娘身上一放,她责一脸谄媚上前,“你当真给钱?”
陆贞贞对她这副嘴脸真是鄙夷又恶心,她对红绸道:“给她拿二百两银票。”
一点点皮外抓伤,二百两能看二百人了,陆贞贞自认为这钱不少了,许思慧一听却是炸了。
“啥,陆贞贞,你家大业大,抱着金山银山花不完,你竟然就给我二百两银子,你真当打发叫花子呢。”
红绸还未递出去的银票在空中又撤回来了,许氏伸手去接,竟然接了一个空,心下一个咯噔,“你收回去做什么?”
陆贞贞道:“许思慧,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不是看在孩子无辜,一两银子足够打发你。如果我是你,拿着二百两乖乖滚蛋。”
许思慧咬着牙,发着狠道:“陆贞贞,他可是你三叔的唯一儿子,是你祖母血脉的孙子,我这怕磕了,怕碰了的,精精细细娇贵着养,你就给二百两!”
陆贞贞挥手,指尖的车帘就落了下来,“咱们走吧,看来这位夫人跟本不差这二两银子。”
陆娇娇直接急了,“娘!”
许氏见马车说走就走,真的不管他们了,当即急的额头冒汗,平时吃的心宽体盘的身子,真急起来,竟然跑的比马车都快。
陆贞贞真的小瞧了许氏想纠缠她的决心,马车才走起来没几步结果又停下了。车夫在外面气怒的喊,“你不要命了!”
蛮秀气呼呼地回头对陆贞贞道:“县主,这就是个泼妇,她以前真做过官夫人吗?现在竟然说躺下,就躺下了,就那么宽的路,全挡了。”
红绸看不下去了,直接跳车,扯着许氏的衣领就往路边拽,“你是泼妇吗?你想死别拦在我家县主车前,不然轧死你信不信。”
许氏见自己一百五十斤的身板,红绸说拽就将她拽走了,当即有些急,“你做什么,你别碰我,哎呦哟,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