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退出两米开外,门主腿上还有伤,自己就是安全的。结果她错估了门主的武功,她都跑出去三步了,后衣领一下子被提住,她以为是墨云呢,还大呼。
“墨云,你快放了我,我真的有要事!”
“有要事?本门主的问话就不是要事了?”
红绸只觉得后脖颈子发寒,脊背上的寒毛全炸起来了,门主幽森的声音比罗刹堂的阎王还可怕。她僵硬地转头,就见到门主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她身后,明明帅得人神公愤,可她看了莫名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红绸苦着一张脸,揪在一起,“那奴婢说了,门主您就听听就好了,奴婢说的,您不用当真的。”
司徒琰却无比认真,他觉得,怎么作废掉与杜菱蓉的婚约,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想让贞贞再无芥蒂的与他相处,不在心中留下半丝不开心,却是再重要不过的。
“说。”他沉着声道。
红绸见主子如此坚持,一咬牙,心中默念,下次绝对不多嘴了,随后脱口道:“就是买一百个搓衣板,一路跪到卧房!”
啥,跪到卧房?一直在暗处的墨云都听不下去了,他瞪了红绸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红绸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复述县主的话,我又不知道主子要不要做。”
半个时辰后,月桂园大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墨云狠狠地瞪了一眼红绸,“主子的腿还没有好,要是因为你的馊主意,主子这一路跪下去,尊严何存,膝盖还不坏了!”
红绸盯着那一车的搓衣板,后背的冷汗就没停过。
“那你就真买啊,你不会说买不到!”
墨云再次瞪了红绸一眼,“我是奴才,主子吩咐的,我敢不做吗?”
红绸怕司徒琰,她可不怕墨云,“你不敢,我就敢吗,还不是门主逼问的。”
一想到主子腿上的伤,再想到门主对县主的在意,再不敢耽搁,一阵风地往香榭园跑。
“县主,出事了!”
红绸一向沉稳,从未惊慌失措过,第一次慌张到如此,以至于陆贞贞以为园子走水了。
陆贞贞从床上坐起来,就见红绸跑得额头上细汗都出来了,“县主,真的,真的……”
她指着院外,想说出事了,真的出大事了,结果就看见一道银白色长袍的男子,高挽了亵裤至膝盖处,身前长摆掖在腰间玉带上,看似云淡风清的往她这院中走,身边跟着一身黑衣,却小心翼翼跟随的侍卫。
陆贞贞一看到司徒琰又来了,转身就要关门,跟本没有发现,他额头的发髻早已被汗水浸湿,脸上平淡的表情维持得也比较僵硬,更没有发现,他是吃着双足,而脚下原本光洁的石板路上,摆着成排的搓衣板,一路到了窗下。
红绸见县主见了这样的情景都能无动于衷,这下更急了。
门主腿上的伤可还没好利落呢,虽然将跪改为赤足行走了,可是走这么大一段路,又没有人搀扶着,还是会让骨伤受二次创伤的。
“县主,门主他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