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事实。
最终目标,必须要在阵心那里完成。
“对了,我会跟着九曲天河阵。尸蛟那边就你去嘱咐。它下不来,就让它留在那里,不管怎么被挑衅,不许挪窝。明白了吗?”
炎翼一怔,实在是忍不住的又道,“可是,到底有那么些金丹真人,尸蛟又毕竟只是……”
“呵。”年轻公子冷笑一声,“难道我们还能把这尸蛟带走不成。”
炎翼张口结舌。
如果不管尸蛟的死活,那倒确实……
“走吧。”年轻公子的眼中泛起残忍的光,“没有时间了。既然如此,我要亲眼看着天眷去死!”
——
于是,正在大发神威的飞妙忽然疑惑的发现,它的对手没有了!
九条尾巴疑惑的耷拉下去,慢慢恢复成了近似于白的浅金色。站在白寒章的头顶,它迷茫的左顾右盼。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了,她忽地跳下,扑到白寒章怀里呜呜的哭起来,竟也一样不顾旁人。
水馨好歹和她相处了那么久,见这情形,哪里还能休息下去。
站起来以疑惑的目光看着白寒章。
白寒章难得叹息一声,给飞妙顺着毛,“你也知道,她提前开智化形,她的父兄,当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妖。”
水馨依然疑惑——那又怎么了?
“我想,她的父兄,保不定是天生就已经开智的妖类。妖兽讲血脉,血脉越近神兽则越贵重。能天生开智的,神兽血脉都浓厚。哪怕外表看不出,实力也不明显,但那也只会是神兽血脉没有激发……”
孙仲平忍不住轻咳一声,“能说重点吗?”
白寒章斜睨他一眼,“接下来的话,我也说不了了。总之,这里的人,激发了她父兄的神兽血脉,举行了渎天邪法。你们闻不到,飞妙和我却都能闻到,这儿充斥的血腥气。”
“渎天?”
孙仲平和水馨都是一脸茫然。
同为图腾一族的林枫言倒是显然听懂了,但似乎不能和人解释。
水馨得不到解释,只好自己猜,“你的意思是,神兽血是可以渎天的是吧。但是,‘渎天’这个词不好解释啊。”
然而白寒章和林枫言依然不理会。
飞妙还在悲伤的呜咽。
水馨想了想之前遇到的许多事。隐天秘境,那些幻影,这周围濛濛的柔和光芒……地下墓群的英灵与恶灵,还有那些怪物……
“可以用‘污染’这个词吗?”
白寒章依然没说话。
但林枫言点了点头,“不全是。”
水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明白了。不是图腾一族的身份,让他们不能说。
林枫言的“不能说”,来自于组织的限制,和某些东西的契约。而白寒章的限制,则来自于其他地方,大约和他的神秘有关。
所以他们“不能说”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不过,终究还是有点收获了。
水馨想想就说,“我们两边探探?”
虽然她停止“休息”是因为飞妙的异常。可这里都确认飞妙的父兄死亡了,水馨觉得这事没法劝。还不如……
“即是飞妙的仇人,也肯定是我的仇人。”水馨说,“总不能留在这里等那些家伙做好准备吧?”
“不,就留在这里。”白寒章抱着飞妙说。
水馨瞪大了眼,“为什么啊!”
“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动这里。”白寒章含糊不清的说。
水馨好奇的左张右望。
洞壁光滑,但她之前也动用了感知,并不能感应到什么神异。哪怕是她的外挂“灵视”,看出去也是一层非常平均的灵光。光滑平均到和肉眼看到的平滑洞壁没有任何差别。
“虽然知道你们是受了什么约束……”孙仲平也叹息一声,“但是探险之中,最讨厌的还真就是你们这种。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的类型。林道友可没有说错,我们留在这里不动,就等于让敌人集结力量。这已经很糟糕了。如果敌人再聪明一点,干脆就不理我们了,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岂不是更糟糕?这样的话,林水馨道友连修炼都没办法了吧?”
“不行!”飞妙忽地停住呜咽,愤怒的喊。
“没事,没事,不会耽搁报仇。”白寒章安抚的拍拍他,但自己也有点晕,“他们会不管吗?”
“集结力量”这一点,水馨指出来了,白寒章也想知道了。
但这附近都是无险可守,地方又大,换个地方也是一样。所以这是必然要面对的难关。还不如以静制动。
但他还真没想到“放任不管”这种可能!
“不会。”林枫言又简单的开口了,“他们会来。”
“你怎么知道?”白寒章反而好奇起来,“你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吗?我都有点拿不准。”
“不知道。”林枫言很简洁的说,“但他们的主导者是疯子。”
“是疯子的话,不是没法预测疯子的行为吗?”水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