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欺负了,隔着很远,按压在腹部的手被车内的男人一眼看清。她哭成那个样子,所做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被吓坏了,泪夺眶而出,流的每一滴都让男人原本冷静平淡的面容,逐渐往谷底坠落。
这种事情不应该会出现的不是麽,在他眼皮子底下。
摸她的那只手也不应该还能活动。
她哭的话,只能间接证明一件事情,他还不够强大,还不能够保护的了她。不像斯利,整个楠普拉,还没人敢动他的女人。
这是差距。
斯利从车上下来,住所一些人从外面涌进来,有人小心翼翼问他,要不要阻止他们,斯利摆摆手,摇头,冷冷淡淡说了一句。
“没用,你现在拦不住他。”
在盛怒下的凶兽,可不能勒紧绳索把它拽回来,否则它会转身咬你一口。斯利并不打算阻止巫马玖,与此同时,他调转视线,端倪起缩在沙发角落的秋安纯。
展览大厅内,伯西惨叫声吓得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他手腕传来一阵剧痛,疼痛让他面容扭曲到极致,他再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只是摸了一下女人的腹部,右手便被巫马玖完完整整的剁掉了,肌肉牵扯着手指还能颤动,血霎时从切口汹涌外溢,整个地面被染至血红。他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只是还没完。
黑衣男脸色难看,举着双手以示和平,他昧着良心说本来想阻止伯西的,他全程都像个陪衬一样,没参与其中,再怎么也不会再被砍掉一只手吧?
他往前进一步,黑人男便退一步,只听着面前的怪物阴狠问着身后还在惨叫嚎啕的伯西。
“你们关系很好?”
当然很好,他们从基地学习开始被斯利购买后直到现在,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伯西疼得满头大汗,察觉不对劲给黑人男使眼色,可惜晚了一步。
枪口堵在他嘴里,告饶声与求和声含糊听不清,所有人还没回神,一声枪响,冒着烟的枪落在地面,雪白的整面墙沾上了血。男人碎开的头颅与脑花,画出了一幅完美的画。
伯西的玩伴死了,第一次感受到了从心底衍生出的恐惧。他本以为自己也会死,但他清楚,巫马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斯利有些诧异,微微眯着眼,捡起地面那块被撞坏的老怀表,拇指撬开在合拢,中年男人目光永远毒辣且一针见血,他敏锐的感知到了一件事情。
或许这位远道而来的小家眷,并不清楚身边熟睡男人的真实面目。
她以为他是温驯家养连含着她衣角都舍不得用力的听话家犬。
只是她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躺在一个壳里,接受到的一切信息,都是他饱含温和模样与态度。
为了和她睡在一起,为了得到她的依赖与信任,而展现出的温和,从这里开始碎开。
那声枪响之后,身后的哭声没了,巫马玖有一瞬才回过神来,他扔掉了枪,擦干净脸边粘上的血迹,口腔内的牙根紧紧咬着,眼底血红一片,却强迫自己克制住焦躁不安的情绪。
他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这样的
但他那一瞬疯了似的,满脑子只想把那只手剁掉。
“你得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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