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创业初期的盛时修接到了第一笔大单,忙到没时间和何曼见面,有一回何曼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他,想问一句万一怀孕怎么办,但是他没给她机会问出来,他说他正要见客户,然后就挂断电话。
最后何曼还是买了验孕试纸,巧的是,她买了回到宿舍,却发现例假来了。
她在宿舍的洗手间,险些流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庆幸还是别的什么。
后来她就很注重每一次的安全措施,有一回盛时修忘了,第二天就看到她吃药——他也是那时才知道,她居然一直备着避孕药。
当时盛时修脸色很难看,还扔了她的药,她面色平静道:“我不想怀孕。”
盛时修整整几天没理她,他出差去了外地,再回来是一周后,然后没事人一样地带她出去吃饭,饭后送她回宿舍,在楼下拉住她的手,很突然地抱了她。
他其实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做什么亲密举动,这令她时常觉得他在她身上大概只是发泄,周围有人的时候,他的身体很诚实,好像恨不得和她泾渭分明划出一道线似的。
所以当时她被抱得有些懵。
那是何曼大四的冬天,盛时修抬起手,摸了摸她被冻得微红的耳朵,又亲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以后每次我都会注意,你不要再吃药,对身体不好。”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
何曼在黑夜里静静地想。
叁年多了,一次又一次,他好像总在给她死心的理由,却又吊着她一口气,一次又一次,给她的幻想一块可以生根发芽的土壤。
……
隔天是周末,盛时修按照盛母的意思,带着何曼回家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