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义看着眼前的人,听闻金鸿弼的消息面露喜色,然而态度却有些耐人寻味了起来。
“下官的人查到金鸿弼之搜易能够逃出靖安城,是他装扮成乞丐,与一些乞丐一同出了靖安城。”
“金鸿弼当真已经离开了靖安城?”沐云汐的目光闪过一抹诧异。
看着沐云汐的反应,田明义的目光微转,想了想,便再次开口。
“下官的人也是无意间查到这个消息,但这个案子涉及到下官,所以金鸿弼的踪迹还是由楚大人调查为好。”田明义语调迟缓有度,似是大公无私,全心全意的为这个案子着想。
攻心为上,田明义终于露出了破绽,西城区被杀的乞丐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第511章 设局3
金鸿弼——
那些乞丐当中有金鸿弼,如此看来他们搜查破庙附近,想必是金鸿弼留下了重要的线索。
沐云汐心中有了计较,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看着田明义说道;“本官多谢田大人的告知,金鸿弼是这个案子至关重要的人物,唯有抓到金鸿弼才能将案子调查水落石出。”
田明义看着眼前的人,不知为何心下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似是自己漏掉了什么东西。
沐云汐的声音再次响起;“本官这些时日在靖安城内调查金家的案子,也意外见识到了田大人对于靖安城的贡献,还有田大人在靖安城百姓心中的位置。”
田明义心思陡转,这位钦差大人一语双关的话别有深意,她到底知不知道金鸿弼已经死了,那么西城区的东西他们有怎么弄到手的,是真是假?
沐云汐看着田明义神色不动的饮茶,眼底的锋芒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来不及抓住。
短短的一刻,田明义心中已经重新有了一番计较,便再次开口说道;“如今驿馆已烧,短时间内无法修葺,还请澈王殿下和楚大人住在这座别院中。”
“这别院极好,四周开阔,即便是发生意外,也不会牵连周围的百姓。”沐云汐说道。
田明义幽深的目光微转,语调带着歉意的说着;“下官也担心澈王殿下和楚大人的安慰,不如下官派人在别院四周保护殿下和楚大人。”
沐云汐闻言不禁笑了出来;“本官知道田大人的好意,相信澈王殿下也知道田大人的心意。”
“可天这个案子涉及到田大人,如果将来本官调查案子的最终结果与田大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回出都城述职,如被有心人之人捅了出来,本官与田大人都极为麻烦。”
“是下官想的不周了。”田明义似是恍然大悟的说着,这极容易落下口实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意在试探眼前的人而已。
“田大人政绩斐然,官评极高,更是靖安城百姓的父母官,这样的田大人又怎么会是思虑不周,想必是田大人另有社深意罢了!”沐云汐说着。
田明义闻言,徒然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沐云汐——
沐云汐继而又说道;“本官知道田大人的心思,怕澈王殿下在靖安城出事,澈王殿下的安危本官比田大人还要在意。”
田明义闻言,目光闪了闪,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田大人放心,金家的案子本官已经有了眉目,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还田大人一个公道。”
沐云汐话锋一转竟是这样说道,着实让田明义目光闪过一丝诧异,莫非他们真的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
这个楚轻尘说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让自己很难去分辨他的真实想法。
田明义的心下略微思忖一番,略微忧心的说道;“还望楚大人秉公办理,还下官一个清白,否则这个案子托的久了,对靖安城并不是一件好事,目前下官还有很多政策一施行下去,但因为这个案子目前都搁置了。”
沐云汐闻言,眉梢微挑,这个田明义一直在试探自己,看来金鸿弼藏在破庙里的东西并不简单,甚至会涉及到苍云山的事情。
“下官就不打扰楚大人了。”大人一番交锋,田明义离开了别院。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靖安城似是安静了起来,然而安静的外表下却风起云涌。
凤邶奕的第一封信函终于落在了沐云汐的手上,苍云山果真有私军在训练,而且人数并不少,那里的铁矿资源极为丰富,开采铁矿,他们便在苍云山打造兵器,这一系列的举措只为起兵造反,只是时机还未成熟罢了!
挽夏走了过来,看到了沐云汐手中信函的内容,目光闪过一抹忧色。
沐云汐转头看着挽夏说道;“那边可有消息?”
“已经成功混入了他们的队伍当中,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挽夏说道,当日驿馆的一场大火,田明义派探子进入驿馆内搜查,他们便借机用自己的人易容称对方的探子混了进去。
沐云汐闻言点了点头,目前他们虽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但苍云山的私军和私自开采的铁矿,锻造兵器便是最有利的证据。
可这些远远不够,他们不但要挫败谋逆的阴谋,更要牵扯出将军府和太子,否则他们便功亏一篑。
沐云汐看着凤邶奕给她的信函陷入了沉思。
挽夏则站在一旁,她知道自家小姐的这个习惯,安静的没有一丝的打扰。
暮色西沉,落入的余晖透过窗柩投射进房间里,挥洒在沐云汐的周身,眉目流转间,璀璨的光芒与凛冽的气息碰撞在一起,似是抖落了平静的暮色下的暗流。
倏地,沐云汐的目光闪过一抹亮色,如同流星飞逝,灼亮而璀璨。
另一厢,太守府。
“大人,楚大人的人已经出了靖安城,朝着苍云山的方向去了。”陈留的话顿时让田明义的心下一沉。
“怎么回事?”
“据说是追踪到了金鸿弼的踪迹,金鸿弼躲进了苍云山。”陈留硕大。
“不可能。”田明义声调中泛着一抹冷色的说着。
金鸿弼已死,怎么会躲进了苍云山,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