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汐闻言,眉梢微微挑起,眸心盈着笑意看着唐祤说道:“凭你打不过我”
唐祤闻言顿时气急,挥起拳头就朝着沐云汐攻击而来。
沐云汐眸光微闪,迎着唐祤的拳头而上,身影如魅,掌风强劲,招式凌厉。
唐祤的武功并不弱,可以说也鲜逢敌手,沐云汐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知道他武功的路数与弱点。
曾经的楚天汐能够将唐祤打败,那么今日的沐云汐依旧是毫无悬念的将唐祤给打败了。
沐云汐没有用过多的招式,只是几招,便强势的将唐祤给碾压了。
“你——”唐祤目光泛着怒气看着沐云汐。
“唐祤每半个月我给你一次交手的机会,打败我,你就可以离开,如何?”沐云汐看着唐祤。
唐祤闻言,漆黑的目光泛着锐利的光芒盯着眼前的人看。
“好。”唐祤语调低沉却又泛着浓浓的笃定。
沐云汐笑了笑,她太了解唐祤的为人了,既然讲道理他不听,就要在武力上狠狠的将他碾压打败,他才会暂时的安静。
这段时间她要随着霍子谦回到北漠都城晋城,可她又不放心唐祤只能将他带在身边,更何况营救轻云骑的兄弟还需要唐祤的帮忙。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沐云汐说着。
这段时间她都和霍子谦走在一起,而影七的人则分成两队,影九带着一对人走在霍子谦的前头探查消息,而影七则带着温子初和唐祤等人在后面接应。
例如这一次,沐云汐在温子初看似感染风寒,高烧不止,其实是沐云汐给温子初服下的一种药,造成的假象,这样才能骗过精明的霍子谦,自己才会有足够的时间行动。
漆黑的夜色下,两道身影悄悄的潜进了客栈,影七将昏迷的温子初抗走,沐云汐则留在客栈里继续假扮温子初。
三日后,霍子谦一行人便继续赶路,朝着晋城的方向而去。
越是朝着北面走去,人口渐渐多了起来,城镇繁华喧嚣,属于北漠独有的风情也展现在沐云汐的眼中。
熟悉却又陌生,让沐云汐感慨万分。
这一路上霍子谦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的人,温子初确实如调查的那般,平时的举止有些读书人也有的迂腐,不过也不枉是天下第一大儒韩愈韬的门生,满腹经纶,对待各地各国的风土人情有独到的见解,但唯独不谈论政事。
霍子谦眉峰微挑,并未说什么,修长白皙的手端着茶盏,氲與着茶香的水中倒映着那双让人看不真切的眸光。
行了半个月有余,一行人终于驶进了晋城,马车在一座府邸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霍子谦便率先走下了马车,沐云汐也紧随其后。
“老奴见过相爷。”管家立刻迎了上来请安。
沐云汐也随后下了马车,目光落在了府邸那气派的牌匾上,有听到管家的话,佯装一副吃惊的模样,瞳孔瞪大不可置信的说着:“你,你是北漠宰相霍子谦——”
“放肆,竟然直呼相爷的名字——”相府的护卫立刻开口呵斥。
沐云汐的瞬间跳到了霍子谦的身后,目光防备的看着侍卫。
霍子谦挥了挥手,侍卫便退到了一旁。
“子初得罪了,请——”这一路上在霍子谦有意的引导下,两个人之间便已经改变了称呼。
霍子谦说着,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可见他对温子初的态度。
“那个,既然是相爷,那草民还是不打扰了。”
温子初的反应在霍子谦的意料之中,目光微闪,温润的语调缓缓吐出:“子初何时嫌弃为兄寒舍吗?”
“相爷折煞草民了。”沐云汐淡淡的语气透着一丝疏离。
“子初这是在怪罪为兄吗?”霍子谦说道。
“我知子初的顾虑,更不会为难子初,强迫子初做出违背心意之意。”霍子谦语调温润,真诚的说着,让人很难拒绝,尤其是没有道行的温子初面前。
沐云汐佯装问难,站在 那里沉默不语。
“为兄的藏书楼还有很多孤本没人欣赏,还是希望子初帮为兄鉴赏一番。”霍子谦继续诱-导的说,每一句话都能精准的抓住温子初的弱点,让他动心。
“子初如若相信为兄的为人,大可放心,你我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但绝不谈政治。”霍子谦说着。
霍子谦那一张铁嘴能让怼的满朝大臣哑口无言,又怎么付不了一个区区的温子初。
可惜。
她根本不是温子初!
“那子初打扰了。”沐云汐佯装。
可霍子谦又是谁,既然能让温子初住进他的府邸,可以不谈政事,但绝对会朝着霍子谦预想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温子初走进宰相府,霍子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心中所想的事情。
北漠宰相霍子谦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无论是声望和权利除了北漠皇帝慕容祁便无人能及。
沐云汐踏进这宰相府,熟悉的一景一物映入眼前,更没有想到会走进北漠的第一人,在霍子谦的府邸见到慕容祁。
慕容祁一身紫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的站在那里,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子谦你回来了?”慕容祁看着霍子谦回到,显然是心情极好。
“陛——容兄你怎么在这里?”霍子谦改变了称呼,他迟疑地看着慕容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