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他内心深处担忧的。
韩王一动,加文背后的殿前侍卫顿时上前一步,拔出腰侧长剑。
明晃晃的利刃横在加文的脖颈。
加文刀剑加身,周围随他同来的宫仆两股战战,心惊肉跳,而他却依然而面不改色。
“如果王执意杀正,还请给正时间留下遗言。”加文道,然后看向了韩王的眼睛,询问,“王以为,韩与赵孰强孰弱?”
韩王架势汹汹,但是他自己内心也清楚,他是不能杀公非正的。
其一是因为他是周天子的人,杀了公非正,会让周天子有命令其余诸侯讨伐韩国的借口。
其二,如果他斩杀了公非正,日后必定再无能人异士投靠韩国。
韩王面色稍缓:“自然是赵国强上一筹。”
“那秦王玉为何还要舍近求远,去攻打赵国呢?”
“更何况赵和秦国中间还隔着一个韩国,将心比心,如果大王的领土中间隔着秦国,每次前往还要向秦借道,大王还会觉得那片领土属于韩吗?”
“韩、赵本出同宗,祖上世代交好。虽近日有罅隙,但大王何必为钱帛落下个不义之名?更何况,秦王早慧异常,若非我装傻充愣远赴大周为质,恐怕此时早已惨遭不测。
公非玉连同胞长兄都能下手,何况是大王?”
加文的话掷地有声,质问更是铿锵有力。
韩王细细思过,顿时冷汗淋淋。
他看向了这个面色仍然带有稚气的少年,忽然挥手,命侍卫退下。
这个年代的君主,不论好坏,总有一个特性。
他们受“士文化”的熏陶,懂得礼贤下士,能为了国家,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韩王长长一拜,尊敬无比,又心悦诚服地说:“还请公子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