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妈生前其实不信这个。我只是不想送到殡仪馆寄存处那种地方去。”
谢栗认真地对着小小的香案鞠了个躬,没说话。他觉得谈恪的说法还挺矛盾,要是真的不相信,怎么会觉得殡仪馆寄存处不好呢。
但他没说出来。
周末谈恪不加班也不去医院,两个人懒洋洋地在家里呆着。
上午家政的人来打扫,把窗帘和地毯都换了新的。
谢栗喜欢书房那块湖蓝色的长毛地毯,谈恪干脆给书房添了一套矮桌和靠垫,让他能不要总趴在地上。
谢栗从中午吃完饭就开始在客厅巴巴地守着。
谈恪在网上给他定了一套switch,还在肖助理的见一下配了官配的protroller手柄。
中午的时候谈恪随口提了一句,说快递已经开始派件了。
谢栗当时还表现得很淡定,就说了句‘哦那我今天不出门了’。
谈恪还想着看他这副样子,大概不会如他担心的那样拿到游戏机以后沉迷游戏。
没想到这孩子压根就是故作淡定,故作了没一个小时就装不下去了,中间跑到书房去骚扰谈恪好几趟,扒着谈恪的胳膊央求他看看快递员到哪了。
谈恪第一次见谢栗这个样子,觉得十分好笑。
他捉住谢栗偷偷伸向他手机的手:“趁着东西还没到,我们先说说一件事。”
谢栗赶紧点头,别说一件了,一百件都可以的。
谈恪伸出手,食指和中指虚握成圈,抬手就在谢栗的脑门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鉴于你一直在强调你是成年人,我相信你会合理安排好自己的时间,不会过度沉迷的,对吗?”
谢栗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头顶还有一缕睡乱的头发翘起来跟着晃。
“但我们得先说好,如果你过度沉迷--”
谈恪的话没说完,门铃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