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栗皱着眉头抱怨:“我的手好疼。”
谈恪执着他的手背亲吻。
谢栗触电一样往后缩:“别亲,脏死了。”
他说着,一面伸脚去蹬谈恪。
方才他的鞋袜都被脱了,这会还伸着两条细白的腿乱晃。谈恪实在看不下去,拽着腿给他套上裤子。
谢栗不干了:“不行不行,脏了!”
“不穿怎么办,一会光着屁股出去吗?”男朋友才当了两分钟,都还没当热乎,谈恪又切回爹态,“乖,先穿上,山里晚上冷,会感冒的。”
谢栗实在嫌弃那条裤子,但又没别的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接过来套上。
谈恪看着他穿,又安慰他:“没关系的,你就那么一点东西,都被我…”
谢栗猛地扑上来捂他的嘴,小模样凶巴巴:“不许说了!”
谈恪失笑:“好好,不说了。”
谢栗穿好裤子,爬到帐篷口伸出头朝天上张望。
漫天星斗,一盘子碎金散玉,熠熠地发出冷光。
月亮早就不见了。
他顿时开心了,鞋都顾不上穿好就跑出去了。
谈恪跟在屁股后面收拾帐篷,把睡袋铺好,又把擦过手的纸收集起来,最后把谢栗的袜子折好,这才跟着钻出帐篷。
谢栗一见他出来,兴奋地指挥他:“谈恪,快把灯关了。”
谈恪只好又折身回去熄灯。
茫茫夜色中最后一点光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