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走廊宽敞的过道瞬间就因为蜂拥出来的新兵菜鸟而拥堵得水泄不通,惊惶失措的新丁们还来不及套好衣服,就一个两个像烧着了屁-股般,急忙忙地直往楼下奔。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还有点脑子的,在蹦下床的同时一手抓过迭放在床头的衣服,一边往外冲一边手忙脚乱地套着上衣,然而,即使他们的智商稍微高过其他的新兵菜鸟,但情况也好不到哪里,搭在他们手臂上的裤子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就不知道被从旁边奔腾而过的人潮顺手牵羊到哪里去了。
先涌到操场上的新兵菜鸟迅速站好,偌大的操场上很快就站满了人.
动作稍慢了些落在后面的那些更菜的菜鸟们也陆陆续续赶至,瞅着空隙钻到已经站好的队伍里面,幸亏他们还是一群没有被编制的小菜鸟,要不,这样毫无纪律性地胡来,那些站在四周手持着长鞭戒严的指挥官早就把他们鞭打得鬼哭狼嚎了。
深秋的月清冷而皎洁,明亮的月辉笼罩着这所矗立在大地之上气势雄浑的帝国军校。
操场上黑压压一大片,一千多个慌里慌张的新兵菜鸟把深夜里静寂的操场变成了嘈杂的闹市。
猛然,分布在操场四面的数百盏高架照明灯同时亮了起来,强烈耀眼的白光刺激得新兵菜鸟们的眼睛条件反射地一闭,嘈杂声戛然而止。
好一会,适应了亮光的新兵菜鸟们,眼睛才重新睁开,但与此同时,他们也看到了那上百个站在他们对面的教官。
罂煌将军穿着一身暗灰色的迷彩服,腰上勒着亚麻色的宽边武装带,腰间别着一把金黄色的短枪,衬得他那张线条刚硬的脸庞帅气逼人。、
背着手,罂煌将军慢慢地走到那群新兵菜鸟的队伍前,步伐沉稳而优雅,就像一只巡视着他领地的金钱豹。
随着将军的靠近,那群小菜鸟们无由来地都感觉到一股让他们连气也不敢大喘一下的压迫力。
罂煌将军的视线从站在第一排的每个新兵菜鸟上扫过,沉敛着的神情透着令人无法反抗的威严,锋利而没有丝毫的感情流露。
被那样的目光扫到,再胆大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
罂煌将军只是从第一排的队头走到队尾,然后又转身走回到他原先所在的位置,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这样才更加让人觉得恐怖,有几个魄力不足的小菜鸟已经忍不住瑟瑟发起抖来,那些个还睡眼惺忪的小菜鸟,瞌睡虫也被震慑得荒落而逃了;还那些个张大了嘴巴正想偷偷打个哈欠的小菜鸟,哈欠也中途夭折了。
新兵菜鸟们一个个心里七上八下的,绷紧着神经,忐忑不安地盯着那个威势十足的男人。
为什么将军不发话?据他们了解,这个年纪轻轻的帝国将军可不是一个和善的人。他应该很生气才对啊。瞧瞧他们的队伍!新兵菜鸟们都不禁羞红了脸。
这哪里像是军人的队伍啊,简直就像是被突击的扫黄警察在床上抓获的嫖客,一个个全都衣衫不整。
有的只穿了件上衣,纽扣还是歪歪斜斜地扣着;有的腿上套了裤子,但上半身却只穿了件背心;有的上衣裤子都有了,却独独忘了拿皮带,松垮垮的裤子要掉未掉,又不能用手去揪着,只能拼命地夹紧双腿,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在死忍着内急呢;最悲惨的那是那些脑瓜又笨又喜欢裸睡的倒霉菜鸟,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遮住重点部位的内-裤,赤-裸-裸地站在秋夜的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