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开灯,一片黑暗。
严肃手里握着枪,警惕的进去之后观察了几秒钟之后,抬手按下灯的开关。
屋子里没有人,榻榻米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和被褥纠缠成一团。
凌墨跟进来,低声问了一句:“没有人?”
严肃唇角轻扬,微微冷笑:“有人。”
话音未落,他华忽然身子一矮,枪口朝着窗口,果断开枪。
枪上旋了消音器,极细微的一声轻响,子弹旋转着脱出枪膛,浓烈的血腥气爆炸性地弥漫开。距离太近,即使是9mm的空从窗口窜出去,脚倒钩出窗口,身子倒挂,一把扯住对方仰面倒下的身体,顺势放平到地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与此同时,严肃迅速地靠近一个衣柜,拉开柜门,把里面一个穿着和服的老人拉了出来。
老人头发花白,身形消瘦委顿,似是十分的恐惧。
严肃眯起锐利的眼眸,低声说了一句:“先生,你这里有烈酒吗?”
老人的眼神瞬间一亮:“没有,我这里只有低度茅台。”
“黑鹧鸪。”严肃压低了声音紧促的说道:“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好。”老人立刻一改刚刚缩手缩脚的样子,身形一挺从柜子里走了出来,放在身后的左手里居然拎着一把短突击步枪。
“走!”凌墨黑色的身影一转,直接从窗口里跳出去的同时,把枪开枪,又消灭了两个人。
“后面。”严肃一脚踹开后窗,率先跳出去警戒。
黑鹧鸪这个精瘦的老头儿居然也一跃而出,不见一丝迟钝。
严肃和宁可前后脚到北京,两个人却谁也不知道自己跟心爱的人就在一个城市。
宁可到北京后先去了九辰大厦,先跟苏陆轩会面,然后召集几个高层临时开了一个小时的会,会后宁董事长回自己的办公室用办公室的电话给严振芳打电话,询问什么时间合适去探望老爷子。
严振芳听完后笑道:“你回自己的家还问什么时候合适?下班了就回去,我给老爷子那边的保姆打电话,做你爱吃的软炸鲜贝和琥珀桃仁。”
“谢谢姑姑。”宁可挂了电话后,让墨十九同学把自己给严老爷子带来的东西整理好,另外还有给严振芳的一双意大利手工制作的小牛皮长筒靴。
而此时,严肃乘坐东海舰队的直升机带着黑鹧鸪直飞北京,顾云峰安排人将两个人接走,直送隶属总参二部某疗养医院。
他们在回家的路上遭受了敌人的疯狂追杀,一天两夜的海上大逃亡让生龙活虎的严肃和凌墨都筋疲力尽,更别说五十多岁的黑鹧鸪了。
在日国的时候他本来就受了枪伤,子弹贯穿了他的右臂,幸好没伤着大血管和打筋,但却因为伤口处理不及时,流了不少的血,而且有些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