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周围站了一圈儿人,一个个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个个都是神情肃穆。
看见他走过来,严肃和宁可两个人肩并肩迎了上去。
严振国四顾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宁可的脸上,点了点头,说道:“宁可,谢谢你。”
宁可低了低头,说道:“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严振国在儿子的帮助下,亲自打开盛瑾玉的墓穴,把放着盛瑾玉骨灰的那个黑色的盒子抱了出来,用一块黑色的丝绒布包好,然后又叫人把刻着盛瑾玉的名字的墓碑挖了出来,一并用黑色的丝绒布包起来跟在后面抬上了严振国的车子。
严振国抱着盛瑾玉的骨灰盒,心里默默地叫着她的名字,瑾玉,我们回家。
从j市墓园上车,上飞机,一直到北京某墓园,把骨灰盒重新安放在早就准备好的墓穴里,严振国都没说一句话。
新的墓穴是汉白玉砌成的,环境很好,四周栽种了紫色的鸢尾花。
也不知道严振国怎么跟老爷子说的,严老将军居然也在,连老夫人也来了。
这老两口亲眼看着盛瑾玉的骨灰盒重新安放在墓穴里,亲眼看着警卫员帮忙搬过那一整块汉白玉石块把墓穴封死。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严肃慢慢地跪在重新安放好的墓碑跟前,抚摸着母亲的照片,在心里默默的问:妈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意愿,但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你的家。
妈妈,那个坏女人被我赶走了,以后严振国这个男人是完全属于你的。
以后,我会常带着可可来看你的,你放心,你有我,爸爸以后绝对不敢再欺负你了。
当天事情结束之后天已经黑了,严肃给队里打了个电话没有回去,而是随着严老爷子老两口和严振国一起回了四合院。
晚饭后,严振国离开回自己住的地方,严肃拿过宁可的羽绒服拉着她也出了门。他拉着她一直走出那一片戒备森严的大内,穿过占满了背钢枪的战士的街道,来到繁华的大街上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便坐了进去。
宁可没有问严肃去哪儿,只是一路任凭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出租车按照严肃只得路口停下,严肃付了车钱拉着宁可下车,两个人又沿着马路跑了一阵,然后在一个比较冷清的街口拐了进去。严肃的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握着宁可的手也紧了紧。
两个人慢慢地走了很长一段路,严肃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可可,你看前面那个院子。”
宁可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排粗壮的树木之后有一个院门,院门的传达室里亮着灯,看上去是个很幽静的院落。
“那里是以前是我们家住的地方。”严肃拉着宁可靠在路边绿化带的栏杆上,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