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雅慧脸上冷笑着,心里却愤怒的要爆。
不仅仅是因为面前这个淡定从容的黑道混子,更多的是因为自己那个不长进的儿子。
“二十万?”尚雅慧的笑意更冷,“二十万,凌少打算养我儿子多久?”
“尚董这话错了。”凌墨捏着青花瓷茶盏把玩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衣黑色皮裤的人跟古典的青花瓷茶盏放在一起,却没有一丝违和感倒也是一件奇异的事情,“这二十万是你儿子的花销,与我何干?”
“耍这些花样有用吗?”尚雅慧把书信折叠起来放到手边的包里,“如果严明不是在你的手里,这亲笔信你是不可能拿到手的。”
“他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控制。他只是不想见你,不想跟你回去。”凌墨冷笑着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尚董,我觉得你做母亲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是莫大的失败。”
“姓凌的!”尚雅慧顿时恼怒。
“尚董,你先别急着骂人啊。”凌墨嘲讽的冷笑着,又把尚雅慧给捧了一把,“我的话是不好听,但却是事实。尚董是个理智的女人,运筹帷幄,巾帼不让须眉。数一数那些高墙大院里的爷们儿也没几个能比得上你。”
“闭嘴!”可惜尚雅慧并不领情,冷声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哈哈!”凌墨却不生气,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地痞流氓式的坏笑,“人生在世,争来争去,最后不就是落个生前身后评嘛!尚董如此聪明人,怎么连这么简单地道理都不懂?我能当着你的面说,那说明我坦荡。总比那些当着你的面阿谀奉承,转脸就把你骂的狗血淋头的人强多了吧?”
“现在我们在谈的是严明的事情。”尚雅慧的脾气被凌墨揉搓的实在发作不起来,只得转移话题。
“啊对!”凌墨点头,“说你儿子的事情。你儿子呢,现在过得还不错,吃喝不愁,悠闲自在,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儿散心就去哪儿散心。哦,对了,听说他最近迷上了围棋。不过他不去棋牌室,也不找外人手谈,就跟那个小艺人耗在一起。那个艺人呢,尚董应该很了解,就是从j市来的慕云。nb娱乐公司想把慕云派到英国去发展,具体怎么操作我这个粗人也不懂。不过严少已经打了包票,说要捧红他。”
尚雅慧哼了一声,吊着锅底脸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当然,我这个是有价钱的。”凌墨今天的脾气特别好,怎么着都不跟尚雅慧生气,“这些呢,算是奉送,至于后面你还想知道什么,一个问题一万块。当然,我们这是公平买卖,买卖自由。你选择可以不问,反正我时间也有限。”
尚雅慧暗暗地咬了咬牙,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嗯——不好说,我见他的时候他在高尔夫球场,不过那是昨天的事情。”凌墨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万块,下一个。”
“你这叫什么答案?!”尚雅慧怒问,“你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但我给出了你答案。你不付钱也可以,后面的问题免谈。记得把你儿子要的二十万转到我的账上。”凌墨说着,把手中茶盏往面前的茶桌上一放,起身便要走人。
“等等!”尚雅慧立刻叫了一声,“就算这个问题答案成立,我还有问题要问。”
凌墨悠然转身,淡淡的笑道:“虽然一个答案一万块听起来不便宜,但这点钱在我这里还不算什么。请尚董珍惜一下时间,我很忙。”
“你昨天什么时候见到的严明?”尚雅慧不再废话,直接发问。
“中午,一点多。”凌墨轻笑,伸出两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