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当初,她一个人过的那十年。
那些冷寂的夜,冷风疏影斑斓着横。
寒声碎碎,顾影自怜欲断肠。
浅吟低唱,拨乱了心弦,潇潇笔笔,字字沉咽。
清泪墨痕已是难辨,湿了迷离的双眼。
许久,宁远昔忽然轻轻地叫了一声:“云驰?”
“嗯。”古云驰揽着宁远昔的手臂紧了紧,轻轻地侧过头看着她。
“这些年,你可曾觉得不值?”
“没有。”古云驰微微笑了笑,侧转了身子,正面看着枕边的人,“有你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有多幸福。我每一天都很开心,都很满足。”
“可是我一直都忘不了他。”宁远昔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暗夜里,十分的清晰。
“我知道。我的满足与他无关,与你是否记得他也无关。”古云驰宽容的笑着,眼睛里有浅浅的碎光,宛如暗夜星辰,“你曾经说过,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在我这里,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对我来说我爱的人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在我这里,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对我来说我爱的人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宁远昔的眼泪又溢了出来,她轻轻地吸了口气,说道:“这太不公平。”
“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幸福也好,不幸也罢,都是一种感觉。跟公平无关。”古云驰轻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当初爱上你,我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的心是一座紧闭的城堡,那座城堡里住着一个人,永远不会走,而我,恐怕终其一生也走不进去。可那又怎么样?你心里的那个人在天堂,而你,陪着我在人间。”
“云驰,谢谢你。”宁远昔微微欠身,在古云驰的唇间轻轻地一吻,“谢谢你这么多年陪在我身边呵护我。我爱的人在天堂,但我依赖的人却在身边。”
古云驰的笑容满溢开来,他忽的转身把身畔软软的身体压在身下,深情注视了许久,猛然低下头去,吻的热切而疯狂。
第二天,宁远昔没有去画廊,而是单独出门,约见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临走的时候交代古云驰带着宁可和佐罗去画廊照看。而古先生居然一个字也没多问,只叮嘱她带好保镖,注意安全。
宁可很是奇怪,在去画廊的路上忍不住问:“叔叔,你知道我妈妈去见谁吗?”
古云驰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
宁可眼神闪烁,看了一眼开车的佐罗,终是忍不住问:“那你就这么放心?”
“怎么,你怕你妈妈有危险?”古云驰笑着拍拍宁可的手,“放心,有保镖跟着。再说,这里是伦敦,不是刚果金,社会秩序还是比较安定的。”
“叔叔,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爱着我妈妈。”宁可轻笑摇头,“因为你一点妒忌都没有。有人说,爱情就是独占。没有妒忌的爱不是真爱。”
古云驰淡淡的笑:“那么,你是希望我跟你妈妈每天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吵架,然后吵到忍无可忍,最后去离婚吗?”
“不,当然不。”宁可摇头,心想我也就是觉得好奇。你们十三年的夫妻了,怎么每天都像是蜜月期,你们这爱情保鲜的办法完全可以写成大典,供世界人民参考查阅了。
古云驰看着宁可姑娘一脸的问号,忍不住笑道;“可可,人活在世上,想要拥有幸福安定的生活,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权势,但必须要做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