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点点头,又问:“这家医院里我们有熟人吗?”
“我们都打听一遍了,没有什么熟人,再说啦,有熟人,他也不敢违背霍启贵的指示啊!”
“高富帅,你理解错了,只要有熟人,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寻找突破口。你好好想一想,我们有没有可以活动的关系。”
“这个……”宫唱今挠起眉头来,想了又想突然抬起头来,“对了鸿哥,这医院有个护士叫卢彩丽,是尤镇的老婆!这个我还是听一个护士说的,说她人很不错,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儿上班。”
“一会儿你赶紧打听一下,多掌握一些关于她的消息。走,我们先进病房看一看。”江鸿大步走向病房。
“好。”宫唱今急忙带路。
来到病房,江鸿看到病房里有三张病床,田冲直的病床靠着北边的玻璃窗。现在田冲直正睡着,白雄坐在旁边正在照看他。
“鸿哥。”白雄一看,急忙站起来。
江鸿点点头,伸出手示意他小点声,观察起正在输液的田冲直来。
脸色蜡黄,表情憔悴,呼吸出的气息带着一丝臭气。这是一种烂苹果和臭鸡蛋夹杂在一起的臭味,是肝衰竭表现出的一种症状。
江鸿通过这一点就判断到田冲直的肝脏受到的破坏很大,又眯起眼睛观察他的肝脏。正常人的肝脏是光滑的,但是田冲直的上面出现很多结点,显得疙疙瘩瘩的,并且有些部分出现塌陷的情况。另外有出血症状,并且出现小型的血块!
肝脏基本上已经废掉!
必须进行肝移植!不然必死无疑!
“高富帅,按照我刚才说的,你去打听一下。”
江鸿冲站在一边的宫唱今摆摆手,“我跟白胖子先聊一聊。”
宫唱今点点头,大步走出去。
白雄提一把椅子放在江鸿身边,“鸿哥,坐。”
江鸿看一下打开的后窗,他看向房门上面的空调,看通风很好,坐下来,轻声问道:“白胖子,田老大啥时候睡的?”
白雄坐在窗台边,叹口气,“夜里折腾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早上才睡下。鸿哥,这手术不做可是真不行啊!”
江鸿点点头,指向田冲直又轻声问道:“田老大呼吸出来的气息,你有没有闻出来?”
“闻出来啦,从今天早上开始有的。鸿哥,是不是并且更严重了?”
“是啊,我们想办法赶紧做上手术。”
江鸿说着,看向南边的两张病床,看到床上躺着的都是老头儿,中间的一个精神不错,南边的一个精神萎靡不振。
两张病床上各有一个陪护,中间的一个是个染着红头发的青年,南边的一个是个身材瘦小的青年妇女。
“小兄弟,这个老爷子怎么啦?”江鸿看向红头发青年,轻声问道。
红头发青年不屑地看一眼江鸿,不咸不淡地回答:“病了呗。”
“这个老爷子……”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红头发青年不耐烦地瞪向江鸿,大胆他的话。
“他的水输完了,该换水了。”江鸿指向老人的输液瓶。
红头发青年扭头一看,就是该换水了,关上输液管上面的开关,伸手按一下报警器。也不表示感谢,低头玩起手机来。
“卧槽,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白雄站起来,要去教训这个红头发青年。
“白胖子。”江鸿拍了拍白雄的手,“有病人看病,家属的心情一般都不好。”
白雄斜一眼红头发青年,又慢慢坐下来。
噔噔噔!
门口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鸿扭头一看,是两个护士,走进病房后,她们都用敬畏的眼神看一眼红头发青年,而后急忙换水。
“你们能不能再快一点?怎么做护士的?”红头发青年叱喝起两个护士来。
两个护士都点头哈腰地赔着不是,保证下一次第一时间来到。
“滚吧滚吧……”红头发青年冲两个护士摆摆手,继续坐下来玩手机。
两个护士这才擦着汗低着头走出去。
“卧槽,挺横的嘛。”白雄一看,摇摇头。
“胖子,你说什么?!”
红头发青年抬起头,瞪向白雄,“信不信我打个电话就能废你一条腿!”
“我倒要看看。”白雄站起来。
“胖子。”江鸿看向白雄,给他递个眼色,“我们等候高富帅呢,坐下吧。”
白雄斜一眼红头发青年,这才坐下。
“有种你过来!”
红头发青年对着白雄更是吹胡子瞪眼,“不服气,你过来呀,不服气过来打我呀!不敢就别装比!”
“小兄弟,我们都是病人家属,请冷静一下。”江鸿冲红头发青年点点头。
“你叫谁小兄弟?”
红头发青年瞪向江鸿,鄙夷一笑,“你有什么资格?你谁呀,你算个吊毛啊你!”
“吊毛,吊毛,你冷静一下。”江鸿又冲红头发青年挥挥手。
嗨,现在的年轻人总有几个嚣张的!
江鸿看白雄又要站起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儿吧,高富帅快回来了。”
等的有十来分钟,宫唱今大步走回来。来到江鸿身边,冲江鸿轻轻摇头,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耳朵边,轻声道:“鸿哥,我打听了,没人敢说卢彩丽的事儿。看来他们都害怕霍启贵,没人敢说他一个不字。”
江鸿轻声问:“卢彩丽在这里上班吗?”
宫唱今又摇摇头,“自从尤镇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来上过班。”
“你和胖子在这里照看田老大,我出去看看。”江鸿想到这件事需要他亲自打听一下,站起来。
就在这时,他闻到一股烟味,扭头一看,正是那红头发青年,正坐在床尾上悠哉悠哉地抽着中华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