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望着他,叹息着摇头:“你这又是何苦,凡人根本无法承受法宝的反噬,你以区区肉身使用星君宝物,本就是属于逆天而行,是要折寿的你知道吗。”
安子悦当然回答不了他,他连呼吸都困难,大量的血块堵住他的鼻腔,每一丝新鲜的空气,对于他来说都是奢侈。
仙师继续说:“你阳寿很长,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今后荣华富贵应有应有,何必管其他人死活?”
这个问题安子悦不想回答,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仙师说话很慢,语气婉转,听起来有种异样的风情,如果放到平时,安子悦倒愿意听他说说。可现在安子悦只觉得他好吵啊,吵得自己肝胆俱裂,头像被劈开一般地疼。
仙师望着安子悦渐渐涣散的瞳孔,看着他泡在血水里的身体,冷笑一声,口气变得恶毒起来:“你看你这模样,比最低贱的囚犯还要狼狈。你说你,他人的死活与你何干,又与我何干,你坏我好事你可知晓?”
他走到安子悦身前,居高临下,看着惨兮兮的安子悦,嘴角拧成扭曲的弧度,说:“昨夜那些人死去,亡魂本可助我飞升,却被你搅局。”
“百年难遇的机会,让你给破掉了。”仙师越说越气恼,语气阴森,恨不得将安子悦碎尸万段。
可安子悦听了只想笑,想爬起来大声说:“那真是大快人心!”
只可惜他现在笑不出来。
仙师抬起手,脱下头上戴着的面罩,露出下垂的桃花眼,那双眼睛本该脉脉含情,就像西南的青山绿水,可现在他的眼睛里满是恶毒。
他怨恨地看着安子悦,说道:“如今可好,我的仙劫渡不了,安大人的人劫同样也别想渡了。”
他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安子悦的心口狠狠扎下去。
安乐猛地回神,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安乐内心一阵惶恐,那面镜子顿时变得可怖起来。
他转身想跑,一回头就看见君弈站在学院的走廊上等着他。
君弈眨着桃花眼,眼角微微下垂,如风似水。
安乐望着君弈,又震惊又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