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事,蒋鸣玉一定会去救安乐,但负面的影响却已经造成了。
安乐闭目养神,察觉到身边的气氛低沉,嘴上说着:“大佬,我身体强壮得很,过几天就又能跑十圈了。”
瞎吹牛,没出事时都跑不了十圈,现在更别想了。
蒋鸣玉用手指点在他的额上,帮助他聚气,安乐感觉舒服了很多。
他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摸摸看蒋鸣玉。
蒋鸣玉似乎刚洗过澡,发梢上挂着水滴,水汽让他的头发显得更黑,发丝贴在他的颊侧,衬得他的眉目更加迷人,带着清浅的慵懒。
他的眼角有一抹红。
等一下,安乐睁大眼睛,问:“大佬,你是不是吃东西了。”
蒋鸣玉饿的时候困,饱的时候也困,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安乐能把握住这种微妙的不同。
蒋鸣玉也不遮掩,说:“那艘纸船之所以能在秦淮河上来来回回,是因为底下有条鱼驮着。”
安乐惊了:“那么大的鱼?”跟船一样大的鱼,在繁华地段的河里游来游去,竟然没人发现。
蒋鸣玉抬起手,比划一下:“大概这么大。”
安乐:“……”看起来就一米啊。
“那条鱼本身不大,寿命也不长。古时人们有在河中投放纸船祭祀的习俗,它钻进纸船底部,常年吸食河里的阴气,变成了水鬼一般的精怪,身体因为阴气膨胀了数倍,那些歌女的鬼魂回到秦淮河上,发现了这条鱼,就住到它驮着的纸船上,久而久之鱼越来越大,纸船也变成了鬼船。”
安乐反应过来:“所以,你把那条鱼吃了?”
蒋鸣玉点点头。
安乐目瞪口呆,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问:“好吃吗。”
蒋鸣玉神情从容,不急不缓,说:“还行吧,有点淡,还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