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冥冥间有什么东西在牵动着他们……他们却也不知道。
她问他——
“沐清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突厥的可汗,大唐最大的威胁,带着她宿敌越王的脑袋来到了长安,做她的面首?
他要是对她的王朝图谋不轨,怎会连个侍卫都不带,只身入长安。
他甚至没见过她的模样,许是听到了风声?
可他目光清明,也不是垂涎她的美色。
沐清歌那时挠了挠头,他生的比她要高,俯身看她的时候那目光更显得深邃……
他琥珀色的眸中深处是一片漆黑,他并不似他不羁外貌那么单纯。
“你问的好,我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沐清歌盯着她的眼睛,眼中的深沉无端让她心中难过。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只知道我从睁开眼,就想这么做。”
“草原人相信灵魂,相信转生。”
“我知道是沐清歌。”
“沐清歌爱武媚娘。”
“我知道这个就够了,不是么。”
就够了……
三年了,他呆在大明宫,他不爱吟诗无事时便是喝酒,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她。
他是突厥人,开始连汉字都不识得,却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学会写字读书,帮她料理朝事。
她批奏折,他自己搬个椅子趴在桌上,学她的自己口吻,用他自己的风格,拿起朱笔在奏折上画大红叉,再批一句——“全是废话。
他学的这一切,做的这一切,为的不过是她能够早些歇息。
她展眉,他便会笑。
而令她蹙眉之事,隔日他便会不声不吭料理好。
长安内乱,他自请了官,帮她平乱,自己得了民心,成了沐大人。
她给他一品官的殊荣,他却喜欢留在宫中,自称她的面首。
可是她后宫空空,也就他一人罢了。
虽然,她还未接纳他。
……
然后有人告诉她……
沐清歌,死了?
他死了……
素手握在袖中,连指尖都变成死白色。
她向来只做最坏的打算,而这次……
“不可能!”
李白眯着眸子看她,蓝色的长剑自动匍匐在他身侧,他突然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