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阴阳怪气讽刺我干什么?难道他不是被你教成这样的?”
“我至少还有教,你连教都不教。”
一句话把苏莉打回原形,她心虚的看着手机,可手机上宋真意毫无感情的回复更让她心里一堵。
她厉声道:“宋真意生下来的第一年是我陪着他的,你那时候忙着谈恋爱去了,有管过吗?只不过在他有记忆的几年里赡养过他,还把他教成这样!”
“我承认我对他有疏忽,但我好歹给他说过,有什么需要的都找爸爸买,我至少保证他衣食无忧。你呢?你干过什么?”
宋起宪和苏莉放佛天生不对付,两个本是社会精英,坐下来就没有不吵的时候,而且吵架声越来越大,都不讲理,都试图用声音压过对方。
苏莉说:“宋真意小学时也是我父母赡养的。”
宋起宪冷冷嘲讽:“他就是在小学时认识那个男生的,我倒希望把他从小带在身边。”
苏莉的冷呵像大耳光子扇在宋起宪脸上:“是吗?你那时不是刚和柳怡结婚没几年,怕拖油瓶影响你家庭的幸福吗?”
一句话戳中宋起宪最隐秘的痛点,他也不清楚自己年轻时为什么会那么狠,就真的不管不顾宋真意那么多年。
也许是因为和父母置气,他的出生是自己懦弱妥协的表现,也许是宋真意本就是意外来的孩子,不被期许。
倒是他年龄大了,越来越对宋真意有股愧疚之情,只是这股愧疚之前压在心底,希望通过更多物质条件满足宋真意。
只是大儿子心冷了,油盐不进,他也没有办法。要是宋君城敢搞gay,他可能要把小儿子打一顿或者关禁闭。
但他的潜意识不敢这样对宋真意。
他不知道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才好,恨不得一下把欠宋真意的弥补完,可这傻孩子,怎么只要了这个啊?
偏偏找了个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发小在一起,他能看得清自己的感情吗?
宋起宪揉揉太阳穴,试图温声细语的给这个自己一生不对付的女人说:“孩子是需要母亲陪伴的。”
苏莉一下放佛在大街上被人扒了衣服一样难堪,她有轻微的怨,更有无尽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