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脑袋缺氧,还有点迷糊,被走廊里的空调吹了下,鸡皮疙瘩立刻从胳膊爬上脖子,意识彻底清醒。
叫人过来是想商量商量,暂时别让丁家人看出两人的关系,循循渐进的慢慢来。
结果倒好,想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嘴巴却被亲得麻木了。
嘴巴意识到方才男人的攻势有多狠,他抬手摸了下嘴唇——
完了,麻都是小意思,重点是嘴巴它肿了!
酒店一楼的大厅里,两桌风格迥异的餐桌比邻而立,一桌西装革履,气氛低沉,另一桌衣着随意,气氛更加古怪。
丁爸爸一个人坐在正北的座位上喝茶,眉头紧皱,丁妈妈则是个另外两个儿子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什么。
“你们有没有觉得,小幺的表现有点怪怪的,尤其是在那位盛先生来了以后。”说话的是丁妈妈。
老大向来不喜欢毫无证据的猜测,今天例外了,“去个卫生间这么久,他心里有鬼吧。”
老二看了眼隔壁桌空出的座位,“盛先生也挺怪的,对我和大哥的态度还好,对您和爸爸就有点……有点殷勤,又有点别的意思。”
老大问,“什么意思?”
老二啧了一声,“说不清。”
丁妈妈眼前忽的一亮,最疼爱的小幺回来了,但很快,一双柳眉就皱了起来,而且随着儿子走近,越皱越紧。
待人坐下,她急忙拉住青年的胳膊质问,“你嘴怎么了?”
李鱼面不改色,“卫生间地板上有水,摔了一跤,嘴磕到洗手台上了。”
儿子脸上发红,眼睛里虽然没有水汽,但眼眶是红的,可见磕得有多狠,疼得有多厉害。
“吃饭没问题吧?要不要去医院?”丁妈妈给倒了杯凉水,让他漱漱口,说是让看看嘴里有没有被磕破流血。
李鱼含着水感受了下,确定嘴唇内侧没有伤口,直接把水吞咽下去,“没有。”
就在这时,背后的椅子被拉开,拉椅子的手在他后肩上轻轻碰了下,一触及分,不作任何停留。